开了他的触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多谢夫君,我自己来。”
顾寒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那股试图靠近的冲动,被她突如其来的抗拒浇了个透心凉。
他收回手,只觉得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种被躲避的尴尬。
他看着她那副仿佛被冒犯了的模样,心头的烦躁更甚。他们是夫妻,是团团的父母,为何连这样简单的关心,都会引起她如此大的反应?
他想到了刚才在石阶上,她被他扶住时的那一瞬间的僵硬和脸红,仿佛刚才的抗拒,只是那份不适的延续。可这份不适,究竟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娘亲,你怎么啦?”团团不解地看着温婉清。
温婉清勉强一笑,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娘亲没事,就是有点灰尘。”她小心翼翼地拍打着衣袖,动作间带着一种刻意的疏远。
顾寒渊站在一旁,看着她,又看向周围静谧的树林。
那份疏离像根细刺,扎在顾寒渊心头,随着每一次呼吸起伏,带来细微却持续的刺痛。他看着温婉清刻意避开的姿态,看着她小心翼翼拍打衣袖的动作,心头的郁结与烦躁交织,最终化作一股难以压抑的冲动。他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沉闷。
“婉清,”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带着探究,“你可知主持所说的亲近之人是谁?”
这话问的直白。
连团团都瞬间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原本还在好奇看着娘亲拍打衣袖的动作停了下来,仰头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
林间只剩下风吹过松针的沙沙声,衬得这问话格外突兀,也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