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觉得他没睡,故意用不轻不响的声音说。`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嗯。”倪图钧把头偏了偏,眯着眼看他,“但没想到花雕劲这么大。”
果然,七分醉三分演,不做研发,倪图钧也能当个好演员。
他这张脸当演员不得直接成顶流。
年方杰故意把刹车踩得急了点,倪图钧往前一冲,眉头皱了起来,看来晕是真的。
“你要是想和我聊聊,早就可以发消息约我了。”年方杰说。
“你不会同意的。”倪图钧把手肘支在车门上撑着头。
“你又知道了?”重新起步,年方杰这回把油门踩得慢了点。
“我试探了几次,你不是都没理我。”
“去医院光看乌青那种做作的苦肉计,不叫试探。”年方杰摇摇头,他又想抽烟了,当然是不能抽。
“借给你勺子等你找我还,还不算吗?”倪图钧把手放下,重新调整坐姿,稳稳地靠在头枕上,“我最近吃晚饭都是用手抓。*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胡说八道,吃薯片都有专属筷子的强迫症。害得年方杰笑一下。
“所以,后来txa你去了吗?”他问。
“没有。”倪图钧又把眼睛闭上,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我不喜欢吵的地方。”
“那你还答应。”
“就是答应给你听的。”
“你喝的是酒还是吐真剂?醉了句句实话啊?”他的直球一下就把年方杰又揪住了。
“嗯,要趁现在聊聊吗?”
“醉鬼说话不算数,我不聊。”年方杰丢下一句。
倪图钧就不再开口。
等红灯的时候,年方杰又看了倪图钧一眼。
他闭着眼,头垂着,像是真睡着了,可眉头皱着,嘴角也向下撇着,睡得不舒服。又让年方杰想起接机回来的时候,他看上去只是累,现在……
对了,丧假,现在他已经没有妈妈了。?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红灯开始读秒,数字周围泛起模糊的光晕,年方杰用力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不要流泪。
那些褪色的温暖记忆在这充满酒味的车厢里逐渐恢复了鲜活,一句句的对话由模糊变得清晰,随之而来的是深刻又锐利的痛楚。
年方杰把油门踩得更实。他被迫困在这样的一个狭小空间里,身边只有这么一个脆弱又倔强的人,他很怕自己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把倪图钧一路从车库扶回房间,他都挺老实,就是人没力气,像个大布娃娃一样,重的要命。
给他脱了鞋,放到床上,年方杰把床头的小灯打开,才又看清房间的全貌。
那只木雕小猫还放在原位,年方杰的枕头也原封不动的放在那一侧。
他真是在骗自己,觉得我出差去了?
打开抽屉看了看,属于他的抽屉还空着。
当中端端正正的放着那条他送的领带。
年方杰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
身后忽然传来窸窣的声响。
年方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紧紧的箍住。倪图钧的胸膛贴着他后背,灼热的呼吸喷在他后颈。
“你干嘛?躺下!”年方杰试图挣脱,他却越勒越紧。
倪图钧鼻尖扫过他的颈窝,醉意朦胧的声带着痛:“有人抱过你了?是谁?”
“你在胡说什么啊?”年方杰莫名其妙。
“有烟味,这,这都有……”湿润的呼吸顺着脖颈游走,当鼻尖就要碰触到嘴角时,年方杰猛地将他推开。
“他……亲你了吗?”倪图钧跌坐在床上,勉强用手撑身子,声音发颤。
“我抽的,我自己买的烟!”年方杰把口袋里还带着塑料纸的烟丢在他手边。
明明可以不给他解释,为什么要说?
“你抽烟?我怎么不知道……”
倪图钧摇晃着想要起身,却在下一秒向前栽去,年方杰下意识向前一步接住,那人就顺势靠到他胸前。
“我最近才…没什么瘾。”本来不想解释,但不知怎么的,面对他,又好像不得不说。
“是因为我?”倪图钧勉强抬起头看他,视线逐渐对焦上他的脸,不可思议地伸起手,想去触碰他的脸颊,“你怎么……哭了?也是因为我?”
滚烫的指尖几乎要碰到已经冰凉的泪,年方杰向后一让躲了过去。
“……不关你事。”他不愿承认,可声音已经出卖了他。
腰间突然被勒紧,力道大得让他咳了一声。
“咳,你干嘛?放开啊!”
“今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