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觉得烦恼,反而觉得沈稚可爱极了,一点小事在他眼中都很有意思,叶孤城也对沈稚要做的事抱有几分期待。\m?y/r\e`a-d\c-l,o^u/d/._c¢o~m?
沈稚换了身和叶孤城很像的白衣,手上拿着叶孤城送他的剑,头上簪了一根木头发簪,身上没有任何饰品,简单到了朴素。
一路走到前面,有不少人把他认成了叶孤城,直到他来到了马甲那桌跟前。
西门吹雪还是像以前一样冷酷,但是他坐在一群人中间,坐得很端正,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西门吹雪。”沈稚道。
吵闹的宾客们安静了一瞬间,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西门吹雪的神情很复杂,他一直以为叶孤城收沈稚为徒,就像自己收万梅为徒那样,没想到这对师徒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步。
所以他的语气也很复杂,“沈稚。”
沈稚跟苏梦枕等人也打过招呼,对西门吹雪道:“叶孤城有个弟弟,也在习剑,他想见你一面。`7*k′a¢n-s¨h!u*w,u+.!c¢o.m¨”
西门吹雪颔首,拿起了剑,与沈稚一同离去。
白愁飞望着二人的的背影,有些唏嘘地想,就算他能做到皇爷的期望,与沈稚应该也回不到从前了吧。
沈稚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万梅抓了一把花生放在白愁飞面前,“别难过,你吃。”
“多谢。”白愁飞拿起一颗花生:“很明显吗?”
“不明显,不过我比较关注你,所以看得很清楚。”
“你果真是个坦诚的人。”
“谢谢。”
万梅面前放了一个盘子,是本体让人给他准备的,现在已经被零食装满了,里面摆满了花生、松子还有各种各样的糖和点心。
他咬了一口杏仁糖:“你为什么难过?”
狄飞惊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专注地盯着面前的茶水。
他旁边的苏梦枕也差不多。·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金风没来,六分半堂和狄飞惊分别坐在了苏梦枕的两侧。
白愁飞心道,究竟是谁安排的座位!
他常常深呼吸,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但是现在为了不被人发现端倪,在这样复杂的场面中,只能克制自己,表现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白愁飞:“我想起了以前的日子,那时候我还是个没名气的普通人,整日为了生计奔波,直到遇到了沈稚。”
万梅:“你觉得遇到他好,还是没遇到他好?”
白愁飞唏嘘地说:“不管我与他今日如何,以前的情谊都是真的,想来沈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邀请我。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诀别吧,从此以后我们都会开始新的生活。”
他明面上背叛了风雨楼,沈稚看似平等地对待金风和六分半堂,实际上跟苏梦枕走得更近,与六分半堂的帮派鲜少来往,白愁飞也要和沈稚划清界限了。
万梅:“为什么?”
白愁飞摇了摇头。
万梅:“沈稚嫁给叶孤城,你们就没法做朋友了吗?你不会是暗恋过沈稚吧?”
白愁飞反驳:“怎么可能!”
万梅:“那是为什么?”
小白竟然如此狠心,要跟他绝交!
虽然知道很多人在婚后会转移自己的重心,忽略身边的朋友,可是他不觉得小白会在意这个啊。
小白明明更喜欢权势,他都成亲王了,小白还要跟他绝交!
白愁飞:“你不懂。”
万梅:“是的。我懂的话就不会问你了。”
白愁飞冷冷地说:“我已经是六分半堂的人了。”
六分半堂:“可是你拒绝了我。”
白愁飞:“……”
不犯这个贱你就浑身难受?
万梅想了想,小白表面上从金风细雨楼跳槽到了六分半堂,可是这会影响和本体的交情吗?
他沉默着吃了一堆松子,灵光一闪,找到了重点,“你是不是觉得沈稚不是人,所以觉得你们两个做不了朋友?”
白愁飞跟他最好的时候,就是想尽办法给他“治病”的那个阶段。
后面因为小白他粘人,还老是争风吃醋,说其他人的坏话,影响到正事了,沈稚只能让小白暂且离开。
在白云城,小白并不相信他的身份,出来以后应该就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吧。
白愁飞果然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看起来快要哭了。
他自己把自己骗得好惨。
这世上应该没有比他更晚相信这一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