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利彬进厨房搅了会咖喱，熄火等它收汁，烤箱里的后颈肉也烤得差不多了。他把菜都端上桌，沉默地摆盘。

面包是买的成品，首接沾咖喱吃就行，明祉徽吃了口，挑眉，“你怎么不吃？”

利彬：“不饿。”

他提刀将后颈肉切成合适的大小，夹到小盘子里推向她，又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明祉徽：“有点酸。”

利彬：“柠檬是这样的。”

她吃了几口肉，喝了半杯柠檬水后，便表示自己吃饱了，利彬闻言收拾碗筷，她便道，“你真不饿？”

“……嗯。”

明祉徽：“不要放冰箱，把它吃完。”

利彬：“我不想吃。”

明祉徽：“你之前说的那句话，还没说完。是想和我结婚吗？”

“……”

“不说话，想挨揍？”

利彬：“想结婚。”

“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有钱、有时间，结不结婚没有区别。还是说你想要小孩？”

“……”

“想要小孩的话，恐怕不行了。我不能生。也不想领养。”

利彬看她不似作假，“没关系的，我刚好觉得小孩闹腾，不太喜欢养孩子。”

明祉徽表情平静：“我不想结婚。而且我们也不能结婚。”

一首以来的猜测有了答案。

利彬嗯了声，收拾餐桌，洗碗盘，整理冰箱，家务都做了一遍，他还是觉得心口堵得慌，“你会和其他人结婚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当然不会抛弃你啊。不信的话，我发誓好了，如果我抛弃你，那我不得好死。”

利彬：“没必要发誓……我信你。”

夜里，他翻来翻去睡不着觉，取出今天拍的照片静静看着。外面下了雨，雨点敲在阳台雨棚上，噼里啪啦的响。

他摩挲着那张专门让写真馆洗出来的照片，出了许久神，还是难受，像喉咙堵着絮，只要他稍一张嘴，就会有无形的手抓着更多的絮往他喉管塞，一路塞到胸口。

雨下得更大了。

他从床上下来，蜷缩在电脑桌下的小空间里，在黑暗中，一下下掐小臂上的肉。

天快亮时，雨停了，他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动静，随便抹了把脸，便回到床上。

他听得出她打开冰箱，洗锅洗碗，磕鸡蛋。煎鸡蛋时发出吱吱的声音，后面是锅铲的声音，再过一会，她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利彬翻了个身，背对着门。

门开了。

她轻手轻脚靠近他，爬上床，虚虚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

“哥哥……我好想你……”

天一会儿就亮了。

她下床，洗漱，然后回到他的房间，推他的胳膊，“起床起床起床，吃完早饭我们去找阿强打麻将。”

他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这么早，再睡一会。”

“不早了，梅姐还有半小时就会出现在电梯里。”

利彬看她一眼，“那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明祉徽：“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扭捏什么。”

利彬：“现在是早上。听话，出去。”

明祉徽靠近他，捏着他的脸打量一会，“你昨晚绝对熬夜了。熬夜后，早上是没有反应的。我就不出去。当着我的面换。”

利彬：“……不要说这种话。”

明祉徽：“我饿了。”

利彬：“……”

明祉徽：“你知道的，我吃的东西很特别。我们很久没做饭了。”

利彬强撑着道：“你之前根本就没有吃……一定要做吗？你真的要靠那种事情充饥？”

明祉徽：“因为我拒绝了你的求婚，所以你翻脸不认人了？想挨揍是吧，大清早的别逼我扇你。”

利彬：“可我们……”

他话说一半，又止住了。

“嗯？”

利彬斟酌字句：“你是不想生，还是生不了？”

明祉徽：“生不了。我都是怪物了，怪物和人有生殖隔离。”

彼此都吃完早饭后，明祉徽拉着他去找阿强打麻将，今天出门有些迟了，梅姐己经牵着小孩出现在电梯里，见到两人，暧昧一笑：“琳琳，男朋友啊。”

明祉徽举起榔头，“闭嘴。”

梅姐便用力抿嘴，还不忘朝她wink了一下。

出了电梯门，利彬被她熟门熟路地拖着走，没忍住问道，“梅姐前天不是见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