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婚，整个王室的人都会以死相逼。

王是自由的，又是不自由的。

当她在教堂穿着国王的礼服举办婚礼时，她又突然疯了一样抽出刀杀了她的君后，然后从宾客里随手一指，宣布他就是下一任君后。

然后，又一任君后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捅死。

教堂染上浓郁的血腥味，再没有人敢对新王的婚姻指指点点。可明祉徽还要发疯，她指了一任又一任君后，历任君后都被她在婚礼上，当着光明神的面杀死。

悲悯众生的光明神，依旧蒙着眼睛。

然后又是一任。

这一任君后据说是新王的贴身女官照着王上给出的图像找的，出身乡野，金发蓝眼，出奇的是，王并没有杀他。

婚礼顺利结束了。

王给她的君后赐了个名字，柏尔（Brier），意为野蔷薇。

神的眼睛睁开了。

祂杀了君后。

“你嫉妒他。”

明祉徽沉眼看着浑身是血的光明神，祂有着一双深邃的绿眼睛，冷幽幽的，在夜里闪着微光。祂的手是冰凉的，腰腹也是，哪里都是。

嫉妒的鲜血落在祂身上，很快扎破神的血肉，像化成荆棘的蛇一样游走，生出一粒粒细小的白瞳。

“吾没有。”

神被污染了，祂的眼睛很快蒙上白障，须臾褪去，绿眼变成一黑一白的玻璃珠子。

“你爱我。”

“咕噜……吾没有。”

明祉徽按住祂的肩膀，将祂推倒在床上，压了下去，“你爱我。”

祂被污染得更加严重了，被她亲吻过的皮肤浮起红晕，很快成了茶色、褐色、红色的丑陋的疤痕。淡橘色的唇瓣也因受到神罚而变成狰狞的琥珀色口器，代表嫉妒的青蛇缠在祂的血肉中，成了细长的触须。

“你爱我。”

神推开她，剜下眼睛，落荒而逃，“吾没有。”

明祉徽静静坐在床沿，看着那对一黑一白的眼球。

神的信物遗落在了王的榻上。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