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老爸这一巴掌,打得真狠。`s·h`u*w-u-k+a*n¢.`c?o?m!
爸妈从小没打过他,这一巴掌更像是攒了十多年的力气。
该做不该做的,他都是做了。
他伸手点了一下嘴角,像个回味痛觉的变态,想到今天办得冲动事儿,甚至还觉得有那么点儿小爽。
总之挨这一下,不亏。
水珠挂在他下巴上,他拿毛巾随手抹了把,往旁边一搭。
外面传来阵敲门声,陆风禾转身,视线无意扫到了镜子,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自己看着都一怔。
感冒没好又出来吹风,脸色憔悴的像吸了两年粉。
这模样往垃圾桶旁边一坐可不就像是乞丐。
来人像是锲而不舍,敲门声又响了。
陆风禾不得不顶着这一脸“乞丐”模样过去开门。
他从洗手间出来走到一半其实就发现好像不是在敲他的门,而是隔壁,只不过这破楼隔音太差,那摇摇欲坠的防盗门敲起来,在他这儿听着跟炸雷一样。
夏灼站在三楼靠近顶头的倒数第二户,核对过了,应该就是这一户忘了收,旁边“备战清北”她没有再问,那人是交过了的,她还不至于这么健忘。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在她第三次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铁门嘎吱一声打开。
不过是隔壁的开了,那个“备战清北”。
两人对视,场面莫名有些滑稽。
少年没说话,只看着她,好似丢出一个无声的问号。
备战清北:?
夏灼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刚刚敲门有点扰民了,解释说,“今天漏掉了一户,联系不上人,我过来收。”
“他不在。”少年倚着门框,懒懒散散的,嘴角处的伤口像是刚碰过水,周围都跟着泛红,“这几天估计都不在。”
隔壁住了一个摄影师,这几天出去跟拍跑活儿去了。
夏灼有些为难地蹙眉,手机联系不上,人又不在家,900块她拿不出来,回去又要被骂。
冷风刺骨,她也没接话,安静几秒后,他屋子里有手机响了,少年轻描淡写地看了她眼,转身回屋,顺手带上了门。.5?d/s,c*w¢.?c?o′m?
陆风禾进屋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那头马路边儿“包子馒头豆沙包”的吆喝声,老妈的声音急急忙忙从听筒传出来,“你还感冒就那么跑出去,现在什么天气你不知道吗,我过去找你。”
“不是,我。”
陆风禾半句话都没说完,就听见那头说,“别再乱跑,我马上就到了。”
陆风禾张了张嘴,“我。”
“……”
那边儿直接挂断了。
好歹让他说句话啊。
十分钟后,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抱着件衣服,风尘仆仆地来到筒子楼,陆风禾开门的那一瞬,走廊里惊到声控灯,瞬间灯光大亮。
女人站在门口,身上落了点雪,先是担心地看他一眼,才伸手把衣服给他,“先回家,我让你爸走了。”
陆风禾本没想抬手接,视线扫过去看见老妈鬓角的白发,他沉默几秒,垂下眼,接了。
爸妈比同龄人的父母年纪都要大很多,宋女士高龄产妇,不听劝阻豁出命也要把他给生下来,夫妻俩算是老来得子,又有点儿家底,他可以说是从小呼风唤雨,要星星都有人想办法给他摘。
听着挺爽的二代配置,但他又什么都不是。
他像只被人圈养的金丝雀,笼中鸟。
挣不开,也逃不掉。
陆风禾穿上这件外套,锁了门,防盗门闭上的那一声他忽然又有点想叹气,陆风禾啊,闹剧结束,又要回去当那只傻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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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灼坐在楼梯口,看着一老一少从这儿下去。
女人始终眉头紧皱,后面跟着的少年吊儿郎当,两个人就这么相互沉默的下了楼。
脚步渐行渐远,她缩了缩身子,想让自己更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