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息之后,他终于想明白了。!j+j·w\x¨c¨.,i¨n^f-o.
脸色惨白,神情大变,安尔哈图他懂了。
“我——”
没等安尔哈图说话,康熙就冷冷的喊了一声:“额尔德克。”
年轻的科尔沁王听见了,立刻转身,用不知何时就准备好的布带,缠住了安尔哈图的嘴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安尔哈图没有挣扎,但眼中的光亮却在慢慢的熄灭。
他似乎,一瞬间的心如死灰了。
康熙没管他,只是淡淡说:“带下去。”
额尔德克说:“是。”
然后,额尔德克就带着安尔哈图,还有噶卢岱走了。
浅浅的落日余晖里,天色一点点的暗下去,草场上的风慢慢呼啸起来,这儿只剩下齐荷和康熙两个人了。
对上齐荷轻轻颤抖的目光,康熙淡淡的说:“朕不会杀他。别怕。”
这别怕两个字,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
一直不敢说话不敢乱动的齐荷,忽而眼睛就红透了,簌簌往下落泪。
她哽咽着,呜咽着,像个被吓坏了的小猫崽儿:“你咬疼我了。^墈¢书·屋+ ?更?芯?醉*哙?”
是真的挺疼的,好像被咬掉了一点点的肉。
康熙好像很生气,嘴下不留情,像是要一口将她吃掉似的。
她好委屈,又有点内疚。习惯性的自省,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做错啦。
她小小声说:“你别生气。对不起。我错了。”
康熙忽然就笑了:“你没错。你有什么错呢。”
齐荷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呜呜呜,我是错了。我不该跑过来的。我应该乖乖的。”
“我不该胡乱瞎说的。”
康熙忽然就沉了语气:“朕说了,你没有错。”
“齐荷儿,你没有什么不该或者应该。”
“有错,是那个男人有错。”
“他觊觎你。他想要你。他要跟朕抢你。”
齐荷抹了抹眼泪,她就是突然觉得,生气的男人有点不对劲。
有点可怕。
吃醋的男人是真的有点子可怕的。
她哭,他不给她擦眼泪了,也不哄着她了。′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说她没错,说她没有什么不该或者应该,但是神情,就像是要把那个安尔哈图咬碎了似的。
齐荷慢吞吞的贴近他,轻轻蹭了蹭他的喉结,小小声说:“玄烨,你有点可怕。”
康熙忽的,又笑了,盯着她看:“只是这样,就可怕了么?”
齐荷下意识的感受到了危险,她眨眨眼,抿了抿唇:“那要,怎样的可怕?”
康熙解下自己身上的宽大披风,将齐荷整个人围起来,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到了旁边高大的马匹上。
而后,康熙飞身上马。
马儿疾驰起来,康熙在齐荷耳边,咬着牙槽说:“齐荷儿,你记住了,从身到心,你只能是朕的!”
“只有朕能拥有你。进入你。”
“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只能是朕的!”
她说他可怕。
那好啊。
他就可怕给她看看。
第90章 090
康熙确实是过来接齐荷的。
他想着,自己忙了几天,最后也只剩下这么些事情了,上午忙着,下午还要忙,便是晚上也不能回来陪齐荷。
他自己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就加紧了些速度,将事情在黄昏日落前做完了。
等带着额尔德克过来,就看见齐荷的人都在这儿等着,她和噶卢岱却不见了踪影。
一问,才知道噶卢岱带着齐荷来这片草场跑马了。
康熙本来就只是想悄悄的过来接齐荷,不想有人在身边打扰,结果哪晓得一过来,在草场上站定,就看见个愣小子对他的人求爱。
还听见他的齐荷儿胡诌,说什么是察哈尔部的金甜果格格。
他就想,他来的可真是巧啊。
不巧,都看不见这一幕了。
齐荷被围在康熙的宽大披风中,被康熙抱在怀里,她根本看不到外面,实际上,便是看到了外面,也是看不见什么东西的。
马的速度太快了,周围的一切都是飞速掠过的。
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