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不留手。
他要么矢口否认,要么将质疑引向蒋父的“诬告”,要么强调自己有不在场证明,要么用“组织”、“清白”、“原则”等大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逻辑清晰,情绪到位,表演逼真,滴水不漏。审讯陷入了僵局。
下午,吴股长改变了策略,将矛头转向刚刚发生的沈白露“落水失踪”事件。
“沈建国,今天下午五点西十分左右,杏山农场场长宋明华同志接到我的电话,告知我局明天将派人押解沈白露回广市接受调查。
然而,仅仅过了不到半小时,也就是六点十分左右,沈白露就在河边‘意外’落水,被暴涨的河水冲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吴股长声音低沉,紧紧地盯着沈建国脸上的表情:“沈白露在农场表现消极怠工,装病躲避劳动,拉拢腐蚀其他人员替她干活,甚至因此名声在外。这样一个善于钻营、极度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会在天刚擦黑、河水暴涨的危险时刻,独自跑到河边‘失足’落水?
而且时间点卡得如此精准,就在我们正式通知农场要提人的半小时后?沈建国,你怎么解释这个‘巧合’?”
沈建国脸上的震惊和悲痛显得无比真实,他眼圈瞬间红了。
声音带着哽咽:“吴股长,我也才接到劳改农场打过来的电话,就在你们上门前的半小时里,我不相信我的白露没了,她肯定没死,我不相信她死了,你不要再说他失……踪了,我听不得这两个字。
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双手微微颤抖:“她……她虽然犯了错,但终究是我女儿啊!她才刚成年……怎么就……老天爷啊!”
他捂住了脸,肩膀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