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里很沉沉的,几乎看不到情绪;
就在蒋父以为下一秒沈建国就会扑上来掐死自己的时候,沈建国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呵……”
“五千块?”
沈建国终于开口,声音平首得没有一丝起伏。
“蒋老哥,你想钱想疯了吧?开口就是五千?你当我是开金山银矿的?”
“就凭着一个烂脸的纺织厂女工与一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胭脂,就想敲诈我沈家5000块?那姓王的女工,就算真治起来,顶天了也就几百块。王家勒索你五百,那是讹诈。至于孙团长那边……”
他顿住,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
“你以为,凭你一张嘴,一个来历不明的胭脂盒子,就能扯上孙团长?就能动得了我女儿?就能把我沈建国怎么样?”
“孙云云的事情,早就有了定论!公安都查过了!跟我女儿没关系!你现在拿一堆道听途说的闲话,就想来讹诈?”
他猛地一拍沙发扶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蒋父被这突然的爆发吓得又是一哆嗦,但他这次咬紧了牙关,没有后退。
他知道,沈建国越是这样色厉内荏地否认,越是证明他怕了!那盒胭脂就是致命的炸弹!
“沈厂长!”
蒋父的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您甭跟我来这套!有没有关系,不是你我说了算!那盒胭脂在我手里!我拿着它去公安局,去省军区大院门口!我不信没人管!我不信孙团长看到害他女儿的毒物又出来了,会无动于衷!
到时候公安顺藤摸瓜,查出来沈白露用过这东西,查出来她跟孙云云她们的过节……您觉得,那沈白露还能安稳在待在劳改农场吗?
您这厂长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五千?”
“这五千块,买的是你沈家的名声!买的是你女儿不被判死罪!买的是你还能坐在这个客厅里跟我拍桌子!少一个子儿,咱们就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