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像是砂砾摩擦。
“你,”沈建国打断他,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叫什么名字?”
“蒋……蒋俊,我叫蒋俊。”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
“哪里人?”
“就……荔枝弯那边的。
“做什么的?”
“在……街道办……上班……”
“昨晚,”沈建国的声音陡然压低,却更显森然,每个字都像是蹦出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轰!这个问题如同惊雷炸响在蒋俊耳边!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昨晚翻墙而入的景象不受控制地闪过——那堵该死的墙!那个恐怖的瞬间!他怎么解释?
说自己是心怀不轨想去找沈青霜,结果翻墙进来莫名其妙就晕了,醒来就在沈白露床上?
这说辞荒谬得他自己都不信!这无疑是自己找死!
冷汗顺着蒋俊的鬓角滑落,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色由白转青,眼神慌乱地西处乱飘。
就在这时,沈建国身后的梅姨,出于好心,也或许是想缓和一下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小声补充提醒道:“沈副厂长,保卫科的同志说,书房那边……好像是电线老化短路起火引起的……”
“电线老化?”
沈建国猛地回头,眼神凌厉地扫过梅姨,带着一种被打断的不悦和更深的怀疑。
他目光如电,再次射向蒋俊,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甚至有些残忍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洞悉。
“呵……”一声短促的、意味不明的冷笑从沈建国鼻腔里哼出。
这声笑,让蒋俊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竟首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