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份冥冥中的感应,让她嗅到了尘埃之下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果然让她寻获了目标,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破了那双生镜阵,她的运道,似乎真的在一点点回来了。
在空间中短暂休憩了一个小时,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雨声。地窖里的潮气愈发浓重,霉味刺鼻。
时间差不多了。
林青霜服下空间中特制的押不芦解药。
夜黑如墨,暴雨倾盆,正是干坏事的最好机会。
地下室的木门紧闭着,并未上锁。但这扇门久未开启,潮气早己让木质膨胀变形,门框与门板死死咬合。
林青霜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扣门板边缘,脚下发力——
“嘎吱……嘎吱吱……”
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但被滂沱的雨声完美掩盖。她猛地一拽!
“嘭!”
门,开了!
她像一道无声的暗影,悄然爬上楼梯,潜入漆黑的一楼客厅。
夜光指针在座钟盘面幽幽闪烁——凌晨一点。
窗外,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砸在台阶和窗棂上,发出噼啪乱响,激起阵阵寒意。
林青霜走上二楼。在沈建国卧室门口,她掏出特制的押不芦迷香点燃,细白的烟雾从门缝丝丝缕缕钻入。沈白露的房门前,如法炮制。
空间灵泉滋养的药材,药效远非凡俗毒物可比。不到一刻钟,房间内死寂无声。
她轻轻推开沈建国的房门。
床上的男人鼾声如雷,己然陷入深度昏迷。
林青霜拉下灯绳,灯光瞬间照亮房间。
她毫不客气地开始翻找。床头柜抽屉里,躺着一叠现金——564元,旁边还有一小沓粮票、布票。
这点钱,不过是零头。沈建国贪墨的钱财,绝不会放在明面上。
今晚,她是来沈家“清仓”的!一毛钱,一张票,都休想留下!
收起现金票据,她细致地搜查着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墙壁、地板、衣柜夹层……目光最终落向天花板。
沈建国的卧室天花板,视觉上竟比其他房间矮了约十公分!
果然有猫腻!
她悄声下楼,从一楼小院搬来一架旧木梯,稳稳架在卧室中央。攀上梯顶,天花板的结构显露无遗——由许多根粗壮的原木搭建出三角支撑。
她举着手电,目光锐利如鹰隼,一根根木头仔细扫过。
终于,在正中央的主梁上,她发现了一块颜色稍新、边缘切割痕迹与周围木头略显不同的方形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