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归来。那我问你——东区死亡的那批人,半个月后在副现实其他区域出现了,这些人中很多根本没加入过白露。”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又是‘谁’救的?”
这一刻,主厅寂静如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台阶之上。
墨留痕却不急,反而微微一笑,举目望向殿中灯火。他的语调温和如常,却携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性:
“太阳升起时,并不会一并唤醒所有沉睡者。”
“圣女的光,从不选择谁先抵达——只是有人走得更快些,有人还在迷途中。”
“他们得以归来,是因为圣女的恩泽已遍洒副现实;即便那些未曾听过白露之名的人,也早已浸润于她的赐福之中,只是他们还未醒悟。”
他缓缓低头,望向赵宇,神情如父如师:
“你看到他们没有加入,就以为他们不是信徒;可我们每个人的灵魂之上,早已刻下她的印记。”
“不是每一次皈依都需要语言,不是每一个归来都需要解释。”
“圣女在,便是庇护存在的本身。”
人群中响起几声低呼,紧接着是掌声。有人流泪,有人跪倒,有人在喃喃重复:“她在,她庇护着我们……”
赵宇站在光与掌声之外,像个局外人。
他本想掀开面纱,却发现面纱本身已被信仰融化,织入了众人的皮肤里。他再说一句,都会显得渺小、偏激、可疑。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
他不只是被孤立了——
他被众人共同“排异”了。
他们不再需要他了。
他们已经有了新的故事,一个更伟大、更能自洽的“信仰循环”。
而他,只是那个破坏循环的“杂音”。
他悄然后退,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主厅。
掌声还在背后延绵不断,热烈得仿佛要冲破屋顶。可赵宇只觉得耳膜发胀、胸口发闷。灯火照亮了水池,也映得这一切像极了舞台——他知道,那不过是一出提前设计好的剧本,而台下的信徒,只是观众。
喜欢玩死亡局,我从不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