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是为了权力控制与责任分摊;
他更不明白,自己动手复刻的东西,远比他想象的危险。
他以为这是一次“创作”。
于是,赵宇动笔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写下了三十多页纸,包括:
外殿、中殿、核心三层结构,分别对应“听者”、“侍从”、“近神者”。
每日仪式分为“晨钟、日献、暮祷、月静”四环,每一环都需重复“祷言引导”,逐渐打散人的时间感知。
制定了祷词书初稿,包括他亲笔写下的那句:“惟有破碎,方得重塑;惟有泯灭,方入神形。”
仪式场地布置建议为灰岩地板+低伏雕像+闭眼静坐+播语暗示,需利用心理投射机制与对称重复结构增强“神启”感。
他写的时候洋洋得意,甚至主动向墨留痕说自己加了一些“进阶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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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知道,墨留痕看完那份文稿时,眼中闪过的,已经不是单纯的赞许——
而是一种狩猎者般的惊讶与兴奋。
他本来只是想借赵宇的“创始人身份”,让他编一份“神化剧本”,好作为临时过渡工具。但赵宇交上来的,不是临时壳子,而是真正的神权框架雏形。\w.a!n-b?e¨n..,i,n!f¢o^
“这超出了我的预期。”墨留痕轻声说。
赵宇笑得轻松:“我说了,我懂得很多。”
——他还以为自己“掌控全局”。
但在他写下那句祷词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惟有破碎,方得重塑;惟有泯灭,方入神形。”
——这不仅是一句设计用语,更像是他命运的预言。
归来者现象,是白露迅速崛起的分水岭,白露所在区域也被称为“神启之地”。
信徒暴增,人们开始口口相传:圣女可以让人死而复生。
“她唤回了我女儿。”
“我亲眼看到她掉进深渊,却在第二天清晨出现在神启之地。”
“她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
这种流言越传越广,墨留痕只是适时引导,说:
“我们不强求信仰,但神迹确实存在。”
“你们不必理解,只需接受。”
这一态度比直接蛊惑更可怕。因为它让人主动构建信仰,自动完成逻辑拼接,最终奉献自己。
林素言曾试图解释自己没有“复活”任何人,但一次次劝说只换来更热切的信徒——
“圣女谦卑,这是她慈悲的象征。”
她终于明白,在这场荒诞的传播里,自己的话语毫无作用。
墨留痕开始在神启之地中央布道、规划,用极温柔却压迫的方式,要求每个人晋升中殿的人为“圣女”献出原质碎片,以换取“灵魂不灭”的承诺。
他还为“圣女”的名号赋予新的含义。
“人们需要象征。赵宇代表执行与勇气,而她——”他看向林素言,“代表纯粹与希望。”
“希望不能太平凡。”他说,“要有距离感,要神圣。神是靠位置赋予的。你把她放在高处,他们就会仰望。”
于是,有了面具。
“象征‘圣女无欲’,亦无畏。”
墨留痕在众目睽睽下,将面具交到林素言手中,如同祭祀完成仪式。
她本该拒绝。
但她没有。
人群安静地看着她戴上那只面具,那一瞬间——
林素言的脸,彻底消失了。
属于她的名字也逐渐淡出,更多人称她为“圣女”。她开始被“隔离”在白露中央的高塔居所,有人为她送餐,有人为她清理房间,有人每天在塔下朗诵昨日的感悟、献上游戏胜利的原质碎片。
她本该愤怒。
但她没有。
因为她清楚:白露变了。
但更可怕的是——她也在变。
她开始理解墨留痕的“手法”:
他从不命令,而是诱导。
他从不强迫你奉献,而是令你以为是选择。
他让每一个愿意付出的人都认为自己“获得了回应”,哪怕回应只是“圣女的沉默”
随着信仰形式日益成型,白露营地中殿被正式改建。
在中殿的正中摆上了一座雕像。
白瓷质地,简约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