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今晚开始轮流守夜,一人三小时。睡的时候,刀必须握在手上。吃的时候,五分钟内解决,别浪费热量。”
“饿得受不了,就吃这东西。”
他手里抓起一块鼠肉,放进嘴里,没有表情地咀嚼起来。
李悦死死皱着眉,手里捏着一截老鼠尾骨,那根东西像是没烧透的筋,轻轻一拉就露出里面白中带红的骨髓。“恶心死了……”她低声骂了一句,但还是咬牙撕下一小口,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别嚼太久。”林羽说,眼神沉静,嗓音却有些发哑。他把自己那份分成三口,用干裂的手指摁紧,送进嘴里。老鼠肉的纤维极韧,像在咬一团湿漉漉的破布,又带着一种土腥和蛋白质变质后的铁锈味。他皱着眉,没有吞下去,而是停顿两秒,强迫自己咽了。
陈风皱眉,但没有退缩,也拿起一块。干呕了一声,捂住嘴,但最终也没吐出来。他闭着眼,像完成某种仪式似的将整块肉塞进口中,边嚼边发出呜咽。“这他妈是老鼠啊……”他喃喃着,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没人回应。他们都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能量来源——必须吃,不吃就死。
李悦第二口时终于破防,眼泪落下来,但她咬得更狠,像是在报复。
肉在舌头上滑腻地翻滚,外层焦脆,内层还带着一点肉渣的浆水,不咸不甜,只剩烧糊的苦和腥味在喉咙打转。
林羽咽下去后,低声道:“人啊……哪天吃老鼠都能吃得面不改色了,就说明,你已经不再属于人类社会了。”
没人回答。
只有风吹过破败的天花板,吹得塑料膜轻轻作响,仿佛某种命运的帷幕,悄然落下。
喜欢玩死亡局,我从不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