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正是风语者!
“你将她怎样了?”炎霄的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如恶鬼咆哮,令人不寒而栗。*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他身上的红衣如同燃烧的火焰,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风语者的轻笑犹如夜枭的嘶鸣,让所有人毛骨悚然,“你以为当年吞噬的是谁?三百年来,你每天对着说话的,不过是她残留的执念……”
莲灯突然炸裂,青铜碎片如流星般四溅。炎霄宛如雕塑般站在原地,一片碎片如锋利的刀刃划过脸颊,鲜血顺着下颌滴落,却在半空凝结成赤红冰晶,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
“真君!”云澈心急如焚,急忙上前,却如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被狠狠地弹开。他震惊地发现,炎霄周身三丈内,所有的雨露霜雪都凝成了血色冰凌,在空中组成一朵巨大的莲花,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玄音老妪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如墨般浓稠:“老身明白了……风语者当年吞的不是青萝魂魄,而是……”
“而是圣印本身。”炎霄的声音冷静得如同寒冰,没有丝毫波澜,“它用三百年时间将青萝的魂魄污染成了新的容器。”
他抬手轻触心口印记,黑芒如火山喷发般暴涨。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黑雾中隐约可见青萝的面容,她双眼紧闭,眉心却有一道与风语者如出一辙的竖痕,仿佛是被诅咒的印记。
“它在通过圣印联系反向侵蚀我。”炎霄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寒夜中的冷月,让云澈想起三百年前他跃入天坑前的神情,“好得很,我正愁找不到它。”
“真君不可!”玄音老妪声嘶力竭地试图阻拦,“月蚀将至,此时接近圣剑会被……”
炎霄已经化作一道耀眼的红光,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冲向天坑。他掠过之处,草木如被寒霜侵袭,尽数结霜,那些霜花组成一条清晰的路径,在阳光下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仿佛是通向地狱的通道。
在天坑边缘,炎霄终于目睹了圣剑的全貌——那原本洁白如玉的剑身,此刻竟然变得半黑半白,犹如被墨汁浸染一般。黑色的部分不断渗出粘稠的液体,仿佛是大地的眼泪,落地后又化作扭曲的虫形,让人毛骨悚然。剑格处的莲花时开时合,每次绽放都伴随着青萝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青萝!”炎霄的呼唤声如同惊雷,让莲花剧烈地颤抖起来。黑色液体如同一群凶猛的毒蛇,突然暴起,形成数十根尖刺,如疾风骤雨般向他袭来。
红衣剑修却不避不闪,心口的印记如同燃烧的火焰,大放光芒。那些尖刺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突然变得柔软,宛如潺潺的细流,被他轻而易举地吸入体内。炎霄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宛如一朵盛开在寒风中的红梅。然而,他的眼中却燃起了兴奋的火焰,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果然……你只能用她来伤害我……”
圣剑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从剑身缓缓浮现,她的面容与青萝毫无二致,宛如镜中的倒影。然而,她的双眼却是纯粹的黑色,犹如深邃的夜空,没有一丝光亮。嘴角挂着的微笑,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幽冥的使者。
“阿炎……”那声音分明是青萝的,却带着风语者特有的腔调,“来陪我吧……”
炎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风语者竟然敢用青萝的声音说话!他正欲迈步上前,背后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别过去!那是陷阱!”
清脆的女声如同黄莺出谷,让炎霄不由得一怔。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气喘吁吁地跑来,她的衣裳朴素如粗布,却无法掩盖她那清丽的面容。她的怀里抱着一盏与炎霄之前所见一模一样的青铜莲灯,仿佛是从时光的长河中走来的仙子。
最令人震惊的是她的容貌——与青萝竟有七分相似,尤其是左眼角那颗泪痣,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位置分毫不差。
“你是谁?”炎霄下意识地按住心口,那里的印记正发烫,仿佛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少女还未来得及回答,圣剑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黑色液体如浪潮般涌来,瞬间淹没三人。炎霄只来得及抓住少女手腕,眼前便陷入无尽黑暗。
黑暗中,他听见少女急促的呼吸声:\"我叫阿荇...是青萝大人的...\"
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坠落感打断。炎霄感觉自己跌入某个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