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逸风一脸生无可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那个被他咬了一大口的蛇果，仿佛捏着什么罪证。.E`Z,暁^税!枉. `哽+薪!罪-哙,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苹果，没有之一。”他义愤填膺地控诉道。

“又面又柴，一点水分都没有，甜味也像是假的，感觉像在啃一块带了苹果香精的木头。”

凌栖月看着他夸张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有那么难吃吗？”她拿起自己那个只咬了一小口的，又轻轻尝了尝，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嗯……确实不怎么好吃。”

“何止是不好吃！”石逸风把手里的苹果往茶几上一扔，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痛心疾首地指着袋子里剩下的西个红彤彤的“元凶”：“这根本就不是水果，这是智商税！是专门收割我们这种在平安夜里被浪漫冲昏了头脑的无知青年的！”

“你说那老奶奶，看着慈眉善目的，怎么卖的苹果这么有欺骗性呢？”

凌栖月被他一本正经的分析逗得乐不可支，身子都笑得有些发软，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她柔声安慰道，“可能老奶奶自己也不知道呢。”

“再说了，你看它们长得不是挺好看的吗？红得多喜庆。”凌栖月拿起一个，在灯光下转了转，光滑的果皮反射着温润的光泽。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石逸风依旧愤愤不平，“我感觉我的味蕾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凌栖月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把茶几上的那几个苹果一个个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摆成了一个小小的金字塔形状。

“你看，这样摆着当个装饰品，不是挺好的吗？”她歪着头，邀功似的看向石逸风，“就当是我们为这个平安夜增添的一点节日气氛，不吃它，就看它。”

石逸风看着那几个被灯光一照，确实显得格外漂亮诱人的红苹果，再看看身边女孩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眸，心里的那点郁闷瞬间烟消云散了。

“你说的有道理。”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它存在的价值，不在于被食用，而在于被观赏。是我肤浅了，错怪了它。?m·a!l,i′x\s~w!.?c?o~m?”

他伸手揽住凌栖月的肩膀，让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原谅这几个华而不实的家伙了。”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温馨又静谧。

电视没有开，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今天晚上……很开心。”凌栖月靠在他怀里，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

“我也是。”石逸风收紧了手臂，轻声回应，“虽然交了苹果味的智商税，但只要是和你一起，就都觉得很开心。”

凌栖月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

“石逸风。”

“嗯？”

“你说，我们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就算去了另一个世界，也永远记着对方？”她忽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探寻。

石逸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在想《寻梦环游记》的剧情。

他低下头，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会的。”他笃定地说道，“我一定会记得你，就算喝了孟婆汤，我也能在奈何桥上把你认出来。”

“为什么？”凌栖月好奇地问。

“因为你这么好看，又这么笨，万一走丢了怎么办？”石逸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宠溺，“我得找到你，牵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凌栖月被他这番话弄得又想笑又感动，心里像是被灌满了蜜糖，甜得发腻。

她伸出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才笨呢。”她小声嘟囔着，脸颊却悄悄红了。

“好好好，我笨，我最笨了。”石逸风笑着讨饶，“笨到花钱买了六个木头疙瘩回来当摆设。”

两个人相视一笑，所有的情意都融化在了这温暖的对视里。

过了一会儿，凌栖月轻轻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了一点生理性的泪花。

“困了？”石逸风柔声问。

“嗯，有点。”今天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