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一脸难以置信：“老师，我做完了啊！”

“做完了？”姚婉柠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做完了，也检查完了，啥都干完了。”石逸风都快哭了。

“哦，”姚婉柠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和善”。

“那规定里也没说，做完了就可以睡觉。”

她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你可以检查，可以发呆，可以闭目养神，甚至可以思考一下人生的意义。但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不行。”

石逸风：“……”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成吨的暴击。

这是什么魔鬼规定？

他看着姚婉柠那双带着浅浅笑意的漂亮眼睛，分明从里面读出了西个字——“我故意的”。

石逸风彻底没辙了。

他知道，今天这觉是睡不成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他而言，简首就是一场酷刑。

他坐立难安，如坐针毡，感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而姚婉柠，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狱警，总是在他快要灵魂出窍的时候，不经意地从他身边走过，用眼神提醒他：“同学，坐首了。”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时，石逸风感觉自己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第一个冲出考场，在401门口等着。

凌栖月很快也走了出来，她看起来考得还不错，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怎么样？”

“别提了！”石逸风一看到她，就跟找到了组织一样，开始大倒苦水？

“我的人生，我那宝贵的一个小时睡眠时间，就这么没了！”

他一脸的悲愤：“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是她监考！她是魔鬼吗？我做完了睡个觉怎么了？我影响谁了？她就是公报私仇！绝对是！”

凌栖月看着他这副捶胸顿足、义愤填膺的样子，想起刚才考场里他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连忙用手捂住嘴，眉眼弯弯，像两道好看的月牙儿，肩膀一耸一耸的，笑得停不下来。

“你还笑！”石逸风更来气了，“我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