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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进屋,看到端坐在办公桌后,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伊莉莎,腿肚子就不自觉地开始打颤。
王二虎强壮镇定,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哈着腰,用他那蹩脚的俄语打着招呼:“长官好,长官好……”
伊莉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用标准的龙国话,冷冷地开口:“王二虎,我记得我上次警告过你。如果再敢拿假情报来消遣我,我会亲手拧下你的脑袋。看来,你不是很珍惜它。”
冰冷的话语,让屋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
王二虎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不不不,长官,您误会了!这次绝对是真的!千真万确!”
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布包袱放在了桌子上,打了开来。
“您看!”他指着包袱里的东西,像是在展示什么稀世珍宝,“盐巴,火柴,还有这瓶烧刀子!这些,全都是许峰逼着我们去买的!他说,要送上山,给藏在山里的太君当补给!”
胖子和瘦猴也在一旁拼命地点头附和,活像两个捣蒜的蒜锤。
“对对对!我们都看见了!许峰他……他就是个汉奸!他跟山里那伙鬼子,早就勾结在一起了!鬼子帮他打猎,他给鬼子提供藏身的地方,还管吃管喝!”
“我们本来想偷偷跑出来报信,结果被他发现了,还要杀我们灭口!我们是拼了命才逃出来的!长官,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三个人一唱一和,说得声泪俱下,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伊莉莎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她的目光,从王二虎那张丑恶的脸上,缓缓移到了桌上那些所谓的“证据”上。
一包盐,几盒火柴,一瓶劣质的烧刀子。
就凭这些东西,就想给许峰定罪?
如果换做别人,伊莉莎可能早就信了。
毕竟,王二虎的说辞听起来天衣无缝,还有“人证物证”。
但对象是许峰。
他需要跟几个战败的鬼子兵合作打猎?
这简首是她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伊莉莎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她站起身,高挑的身材,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压迫感,缓缓走到王二虎面前。
她伸出手,捏起那瓶烧刀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刺鼻的酒精味,让她微微皱了皱眉。
“你说的这些,保真吗?”她盯着王二虎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重。
王二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但事己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他挺了挺胸膛,拍得“嘭嘭”响:“保真!绝对保真!我要是撒了半句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伊莉莎点了点头,将那瓶酒“啪”地一声放回桌上。
她转过身,对门口的安德烈下令:“安德烈!”
“到!”
“集合一个加强班的兵力,带上最好的武器!五分钟后,在楼下集合!”
安德烈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高声应道:“是!上尉同志!”
命令下达,王二虎三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成了!
这条母老虎,终于上钩了!
伊莉莎回过头,最后看了王二虎一眼,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让他看不懂的,冰冷而又锐利的光。
“王二虎,你最好祈祷你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如果我们在山上找不到你说的鬼子,或者,让我发现事情的真相和你说的有任何出入……”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我会亲自执行枪决,用这把枪,”她拍了拍自己腰间那把精致的托卡列夫手枪:“把你的脑袋,打成一个烂西瓜。”
王二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一股寒气,从他的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看着伊莉莎那张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冷得像冰雕一样的脸,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次,好像玩得太大了。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只能咬着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您放心……绝……绝对不会……”
五分钟后,一辆插着红旗的军用卡车,咆哮着驶出了苏军营地,在镇上百姓敬畏的目光中,朝着老河沟村的方向,卷起一路烟尘,绝尘而去。
卡车上,坐着十二名全副武装的苏联士兵,一个个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