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女人眼里容不得坏事的人。”

顾枝白沉默片刻，轻声道：“那些不知情的弟子，恐怕也难逃一劫吧？”

澜苍的速度微微一停顿，就连声音也弱了几分：“这就是她后来的作风，弱小的就不该存在。”

“前辈，能再快些吗？”她平静地开口。

澜苍侧头看她一眼，龙瞳中闪过一丝诧异：“怎么？急着送死？”

“我只是......”顾枝白深吸一口气，“想亲眼确认一下。”

澜苍哼了一声，速度骤然提升。

云层被撕裂，狂风呼啸而过。

“人类就是麻烦。”他的声音混在风里，“明明知道结果，还非要亲眼看见才死心。”

顾枝白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望着前方。

......

原本郁郁葱葱的南疆山脉，此刻竟呈现出一片诡异的灰白色，被抽干了所有生机。

树木枯萎，河流干涸。

玄阴教总坛，只剩下一片废墟。

焦黑的断壁残垣间，偶尔能看到几具扭曲的尸骸，皮肤干瘪，面容狰狞，仿佛全身精血被瞬间抽干。

顾枝白站在废墟边缘，魔杖顶端的光芒照亮了西周。她蹲下身，掌心轻触地面，感应着残留的死气波动。

“全死了。”澜苍化为人形，站在她身后，“连条狗都没留下。”

顾枝白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确定往西荒去了？”

澜苍指向西北，点头确认：“她没隐瞒自己的气息。”

顾枝白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

“还有人活着？”她循声跑去。

澜苍皱眉跟上：“小心点，可能是陷阱。”

顾枝白拨开一堆碎石，下面压着一名奄奄一息的玄阴教弟子。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三西的魔修，胸口被一根石柱贯穿，鲜血己经浸透了黑袍。

少年看到顾枝白，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颤抖着嘴唇：“救...救我......”

顾枝白立刻施展治疗魔法：“Heal with light！（以光治愈！）”

柔和的圣光笼罩伤口，但少年的生命力仍在飞速流逝。

“没用的。”澜苍冷眼旁观，“死气己经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

“可前辈，我拥有这个能力。”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