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进入洛阳的还有羌渠、呼厨泉,以及二十六名匈奴万夫长的尸体。
洛阳
二十八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摆在刘宏面前。
放在任何时候,这么多叛军高层的尸体都能让刘宏高兴许久。
然而今天,刘宏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反而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旁边宦官、宫女也能感受到气氛的压抑,纷纷低着头不敢乱动,生怕引火烧身。
蹇硕双手捧着皇甫嵩的信,“陛下,这是京兆太守皇甫嵩给陛下的信。”
刘宏接过信,冷漠的眼睛快速扫了一遍,而后将信纸撕成粉末,暴跳如雷道:
“羌渠手持朕的诏书率部投降,渤海太守居然趁着受降仪式将其杀死,那个狂徒怎么敢啊!!他怎么敢啊!!”
“没了羌渠这个匈奴单于,朕要靠什么对付北方各部联军?难道要靠渤海太守吗?他一人有那个实力吗?”
“他以为他是谁?他的渤海太守是朕给的,朕给的!!”
“皇甫嵩也是个蠢货,这个时候居然敢为他脱罪!!难道真以为朕可期不成?”
“陛下息怒!!”
一众宦官、宫女见刘宏如此愤怒,齐齐跪下。
刘宏怒道:“息怒!息怒个屁。”
“蹇硕,替朕拟诏,剥夺渤海太守官职,将其押回京都问罪!”
蹇硕知道刘宏的脾气,这种时候刘宏的决定没人能改变,但他弓着身体恭敬道:
“如今羌渠己死,须卜骨都侯得知后定会收拢羌渠残部,匈奴叛军的势力也会愈加壮大,且再无归降可能。”
“须卜骨都侯整合匈奴全部兵力,必定会以羌渠之死激起匈奴人的怒火,而后再次派人南下。”
“如此一来,匈奴人的兵势更加凌厉,皇甫嵩帐下兵少将寡,恐难以抵挡。”
“渤海太守虽忤逆了陛下的诏令,但其毕竟是一员猛将,能征善战,还是让他留在皇甫嵩帐下戴罪立功。”
如此做法不是蹇硕收了徐影的钱而为其说话,也不是为国着想。
纯粹是蹇硕心里清楚,北方叛军兵势强大,能多一个人抵抗叛军,就有多一丝胜利的可能。
一旦让叛军打过来,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有权有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