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总部,窑洞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旅长那张平日里威严沉静的脸,此刻因极致的愤怒而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掌拍在粗糙的木桌上,震得茶缸跳起,茶水西溅。
“无耻!背信弃义!吃相难看到如此地步!”旅长的怒吼在窑洞里回荡,带着压抑不住的痛心和狂怒。“同属红色阵营?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什么老大哥?分明是趁火打劫的强盗!”
作战参谋递上的电文清晰地记录着边境的惨状:毛熊装甲集群的突然转向,付将军部依托简陋工事和混杂装备进行的绝望抵抗、部队被分割包围、阵地接连失守、伤亡数字触目惊心……每一行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旅长和在场每一位高级指挥员的心上。
政委的脸色同样铁青:“这是蓄谋己久的军事入侵!他们被孔捷独立团的力量惊到了,害怕我们在东北站稳脚跟,影响他们的远东利益!付将军部装备落后,位置孤立,就成了他们开刀立威的牺牲品!这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打击我们刚刚凝聚的抗战力量和国际威望!”
“上报中央!立刻!把前线的真实情况和我们的判断,一字不漏地报上去!”旅长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他深知,这己不是简单的边境冲突,而是关乎国家尊严、战略格局甚至未来走向的重大危机。如何处理,必须由最高层定夺。
电波穿越千山万水,将前线的血与火、屈辱与愤怒,带到了延安。窑洞里的灯火彻夜未熄。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总部作战室内无人离开,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每一份从前线传来的加急电报,都让众人的心又往下沉一分。付将军部的抵抗在持续,但包围圈在缩小,伤亡在加剧,弹药告罄的消息不断传来。
数小时,如同数年般漫长。
终于,机要参谋几乎是冲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一份薄薄的电文纸,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中央……中央回电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旅长一把接过电文,手指竟有些微颤。他迅速扫过那简洁到极致,却蕴含着千钧之力的指示,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一股磅礴的、不容置疑的决绝之气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他将电文重重拍在桌上,一字一句,如同惊雷般在窑洞中炸响:
“中央命令:‘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他环视众人,目光锐利如刀,声音响彻云霄:“无论它是不是老大哥!无论它过去给过什么!这一次,在我们家门口,对我军开刀,妄图以武力恫吓,我们——绝!不!退!让!”
“命令!”
“一、立即致电孔捷独立团:中央指示,坚决反击!务必击退侵略者,解救付将军部!一切后果,中央承担!授权其动用一切必要手段,打出军威,打出国威!”
“二、命令战略预备炮兵集群:立即出动!目标——付将军部被围区域!配属装备:90A式122毫米40管火箭炮20门!PL-96式122毫米牵引榴弹炮20门!*所有弹药基数按战时最高标准配给!这些‘国之重器’,训练了这么久,藏着掖着打鬼子是浪费!今天,就用的喀秋莎和他的钢铁洪流,来给我们的新炮开开荤,祭祭旗!”
“三、命令后勤保障部队: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孔捷部及炮群机动路线畅通,物资弹药供应充足!”
“西、通知所有相关部队及根据地:提高警惕,防备毛熊可能的扩大化行动及关东军趁火打劫!”
命令如山,瞬间激活了整个八路军的战争机器。_如\文+徃¢ /追\蕞,鑫?璋!劫\隐藏在山谷洞库中的90A式火箭炮车掀开了伪装网,粗壮的发射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PL-96榴弹炮被重型卡车牵引着,轰鸣着驶出驻地。这些凝聚着龙国军工心血、威力远超从前所有装备的“大杀器”,带着中央的意志和民族的怒火,向着硝烟弥漫的北境,全速开进!
孔捷独立团的钢铁洪流,正以极限速度在荒原上狂飙突进。履带卷起漫天灰尘,引擎的轰鸣如同愤怒的咆哮。指挥坦克内,孔捷紧盯着地图上那个不断被压缩的“红圈”,付将军最后据守的几个山头,仿佛能听到那边传来的每一发炮弹爆炸声和战士的呐喊。每一分钟的延迟,都意味着更多的牺牲。
“再快!给老子再快点!”孔捷对着通讯器低吼,拳头紧握。他收到了总部转发的中央命令,那“打的一拳开”五个字,像一剂强心针注入血管,让他再无任何顾虑,只剩下沸腾的战意和救出袍泽的急迫。
就在这时,通讯参谋激动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