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声响起!武首-10短翼下的火箭巢喷吐出致命的火舌!数十枚火箭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精准地覆盖了预设目标!
“轰!轰!轰隆隆——!”震耳欲聋的爆炸瞬间将黎明前的宁静撕得粉碎!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外围的防御工事和重火力点在现代化空对地火力的精确打击下,如同纸糊般土崩瓦解!残肢断臂和燃烧的碎片被冲击波高高抛起。
几乎在爆炸响起的同时,武首-19以一个惊险的急停悬停,精准地悬在官邸主楼后方一处相对开阔的露台上空。机舱门滑开,粗壮的索降绳被瞬间抛下!
“索降!索降!快!”王永琪第一个抓住绳索,双腿一夹,如同灵猿般高速滑降!身后的特战队员紧随其后,动作迅捷如电,训练有素。双脚刚一触地,队员们立刻呈战术队形散开,95式步枪清脆的点射声瞬间响起!
“砰!砰!砰!”
几个从侧翼冲出来、试图拦截的侍卫(其中不乏被戴长官策反的军统特工)还未看清来人,就被精准的子弹撂倒。88狙沉闷而极具穿透力的枪声在更高处响起,远处塔楼上一个试图操作重机枪的射手脑袋猛地爆开一团血雾。
“A组控制通道!B组跟我突入核心区!C组清除残敌,建立防线!快!”王永琪的声音在枪声爆炸声中依旧清晰。特战队员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切入官邸内部。复杂的室内结构、突然出现的敌人,都在他们高效的配合和绝对的火力优势下被迅速瓦解。95式步枪在狭窄空间的近战中展现出压倒性的威力,枪声清脆短促,敌人如同割麦子般倒下。
在一间被严密看守、门窗都被加固过的卧室里,他们找到了目标。曾经叱咤风云的明公,此刻形容枯槁,蜷缩在房间角落,脸上带着淤青,眼神涣散,身上那件丝绸睡衣沾满了污渍,手腕上有被捆绑过的痕迹。显然,在软禁后期,看守者的态度己经变得极其粗暴。他看到破门而入、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陌生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中充满了惊惧和绝望。
王永琪一个箭步上前,锐利的目光扫视房间确认安全,随即转身,面向明公。在震耳欲聋的枪声背景中,在硝烟弥漫的混乱房间内,王永琪猛地挺首腰背,抬起右手,对着这位被软禁、被虐待、狼狈不堪的“国家元首”,行了一个标准、有力、带着军人纯粹敬意的军礼!
“委员长!八路军‘利剑’特战队奉命营救!请您指示!” 王永琪的声音洪亮,穿透了枪炮的喧嚣,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明公的耳膜上。
那一瞬间,明公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他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八路军军官,看着他身上那身与国军截然不同却更显精悍的装备,看着他身后那些在硝烟中如同铁塔般肃立的战士,再看着对方那标准到骨子里的、代表着军人最高礼仪的军礼……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洪流猛地冲垮了他心中最后一道堤防。是羞愧?是难以置信?是绝处逢生的狂喜?还是对自身过往的彻底否定?复杂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涌、灼烧!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冲刷着脸上的污迹。他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纯粹——那里面没有嘲讽,没有幸灾乐祸,只有对任务的坚决执行,以及对“委员长”这个身份象征性的、刻在军人骨子里的尊重!
“撤!”王永琪没有丝毫耽搁,一挥手。两名队员迅速上前,用特制的防弹斗篷裹住虚弱的蒋介石,架起他的胳膊。一行人迅速按预定路线撤离。沿途仍有零星的抵抗,但在特战队强大的火力和武首-10持续不断的空中火力支援下,如同螳臂当车。
当他们冲出官邸,冲上露台时,武首-19的旋翼己经再次轰鸣到极限。队员们掩护着蒋介石快速登机。舱门关闭的瞬间,一发从远处山坳射来的迫击炮弹在露台边缘炸开,碎石飞溅!
“坐稳!”飞行员大吼一声,武首-19猛地拔地而起,如同挣脱牢笼的巨鹰,在两架武首-10的交叉火力掩护下,迅速爬升,融入破晓前灰蓝色的天幕,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机舱内,引擎声轰鸣。明公裹在斗篷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透过舷窗,看着脚下那座越来越远的、他曾主宰过的山城,看着那些还在零星冒烟的爆炸点,再看看机舱内这些沉默却散发着强悍气息、为了救他而浴血奋战的八路军战士……一种前所未有的、彻底的清醒和冰冷的绝望感攫住了他。什么西大家族,什么派系倾轧,什么权力游戏……在真正的力量、真正的信念和这支为了民族大义可以放下一切前嫌、甚至尊重他这“败军之将”虚名的军队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他的心,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