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仓库特有的混合气味——机油、铁锈、海腥气——弥漫在巨大的空间里。-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昏黄的顶灯下，覆盖着帆布的钢铁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林小川穿着一件不起眼的夹克，站在仓库中央，神色平静却眼神锐利。陈虎则斜靠在一张堆满图纸和零件的旧工作台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锈迹斑斑的螺栓，脸上挂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笑容。

“虎哥，”林小川率先开口，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基调，“上次那批‘小艇’和‘大船’，客户那边磨合得还行，算是个好头。现在，该上点硬菜了。”他走到一个蒙着帆布的舰船模型旁，没有立刻掀开，而是看向陈虎。

“哦？林老弟这是要加餐了？说说看，虎哥这儿，好货有的是！”陈虎眼睛一亮，来了精神。

“核心。”林小川一把扯下帆布，露出054A外贸版流畅的线条，“‘江岛级’，一艘。这东西是盾牌，也是拳头。配套的东西，老规矩，国产的、扛造的、好伺候的，还得特别适应客户那边的……‘特殊工况’。”他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明白！”陈虎拍胸脯，“咱做的就是这‘特殊工况’的买卖！雷达？声呐？首升机？包你满意！”

“雷达，”林小川语速平稳，要求明确，“对空，517‘刀架’，机械扫描，皮实，看得远就行。对海搜索和给炮瞄，363型，界面要清爽，别整太复杂。!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声呐，H/SQZ-262基础版，被动听音是主菜，主动模式……能省则省，够用就行。反潜首升机，首-9EC，个头小，能塞机库，旋翼能折。机上的家伙什儿，”他顿了顿，“尽量弄成指针表盘，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屏幕，客户那边的维护小哥，手熟这个。”

陈虎咂咂嘴：“啧啧，林老弟，你这要求可够细的。517‘刀架’是老黄历了，363也早不是主力……不过既然是‘特殊工况’，库存里翻翻，改改，问题不大。首-9EC简化仪表盘……行！就是这人工成本……”

“虎哥，”林小川打断他，语气不变，“成本，得算在总账里。咱们接着往下谈。水下的，两条‘明级’（035G外贸版），要求一样，安静，能打，设备精简到骨头里。训练用的，一艘‘郑和号’训练舰（江湖级翻新），一艘‘小海豚’训练潜艇（033基础款）。这些是打根基的，不能马虎，但也不能太贵。”

陈虎掏出平板，手指飞快点着，一边算一边皱眉：“‘明级’……这玩意儿现在不好找啊，得从封存库里提，翻新、改设备，这费用……‘郑和号’和‘小海豚’倒是现成的老船，保养一下就行。林老弟，这单子可不小，你看这价……”他报出一个数字。

林小川眉头都没动一下：“虎哥，你这价，水分够养鱼了。‘明级’封存了多少年？翻新能用多少料？‘郑和号’都快当废铁价了。\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对半砍。而且，”他话锋一转，不容置疑地指向仓库深处几块特别敦实的帆布，“大头在后面。”

他走过去，用力扯下两块帆布。一艘拥有巨大舰艏门和坞舱的074A型（玉义级）登陆舰和一艘平甲板的073III型（玉登级）登陆舰模型露了出来。

“玉义级，西艘。玉登级，二十艘。”林小川报出数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买白菜，“要能装人，装车，能冲滩。结构要结实，发动机要可靠，别一上岸就趴窝。”

陈虎倒吸一口凉气：“嚯！林老弟，你这胃口……玉义级？玉登级？还这么多？这可不是小数目！你知道现在钢材什么价？人工……”

“虎哥，”林小川再次打断，目光如炬，“钢材？封存舰艇拆下来的，再利用，环保。人工？你有的是老师傅带徒弟练手。别跟我扯虚的。玉义级，按退役封存翻新价算，再打七折。玉登级，按你上次报给那个南美小国的价，打六折。别以为我不知道行情。”

“六折？！”陈虎差点跳起来，“林老弟，你这刀也太狠了！那价是含售后培训的！你这‘特殊工况’，我们售后都省了……”

“省了售后，那就得在装备可靠性和简化上多下功夫，这成本本来就该你们担。”林小川寸步不让，“而且，光有船不行。”他走到旁边装甲车辆区，掀开帆布，露出63A式水陆坦克和ZBD-05两栖步战车的模型。“63A水陆坦克，ZBD-05步战车（外贸基础版）。 这是冲滩开路的牙齿。数量嘛……”他报出一个足以装备一个加强两栖装甲营的数字。

陈虎的脸彻底垮了：“老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