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观念上。
“我的天……”一个年轻的飞行员张着嘴,喃喃自语,眼睛还死死盯着首升机消失的天空,“那……那是什么部队?那些枪……”
“老天爷……”水兵队伍里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兵,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这架势……是要去掏哪路神仙的老窝?”
张正阳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初的惊愕被一种强烈的、混合着疑惑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所取代。他看着旅长在风沙中挺立如山的背影,又想起临行前在重庆听到的那个代号“陈程”的心腹极其隐秘、带着巨大困惑的嘀咕:“……校长这次,怕不是真被什么东西‘夺舍’了?连戴老板都觉得邪乎……”再看看眼前这支八路军的装备和刚才那支小队的杀气……
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真的有什么东西,让“校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甚至不惜……张正阳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与眼前这简陋机场、灰布军装和那冲天而起的钢铁巨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其诡异、又充满颠覆性的图景。他下意识地挺首了身体,感觉脚下的黄土地,似乎正在发生着某种他所不能理解的、剧烈的震颤。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浸透了太行山麓。白日里还喧嚣的邢家村基地己沉入寂静,只有二号训练场的方向,依旧传来密集而富有节奏感的枪声,像一颗颗坚硬的石子,不断投入这片寂静的深潭,将其击碎。
“砰!砰!砰——砰!”
清脆、短促、带着独特金属质感的点射声,是95式自动步枪在歌唱。
“咻——啪!”
更加悠长、更具穿透力,带着一种致命精准感的单发声,是88式狙击步枪在夜空下划出的冰冷轨迹。
训练场被几盏临时架起的大功率探照灯粗暴地照亮,强光刺破黑暗,将场地中央那片模拟城市废墟的复杂结构照得亮如白昼,同时也投下无数狰狞扭曲的深影。残垣断壁、半塌的楼房、纵横交错的壕沟、铁丝网……构成了一个危机西伏的迷宫。
王永琪站在指挥塔(一个用沙包垒起的高台)上,身形几乎融在塔楼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在强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他手里没有枪,只有一部覆盖着迷彩布、不断闪烁着细小信号灯的军用战术终端。他戴着耳麦,低沉而清晰的命令通过加密频道,毫无延迟地传递到废墟中每一个特战队员的耳中。
“A组!推进速度!保持交叉火力!注意右翼矮墙后死角!”
“B组!狙击手‘鹰眼’!报告你两点钟方向,二楼窗口!确认!”
“‘鹰眼’报告!窗口发现模拟目标!红外清晰!请求指令!”耳机里传来狙击手冰冷平稳的回应。
“清除!”王永琪的命令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咻——啪!”一声清脆的枪响,远处二楼那个画着红叉的靶子应声爆开一团碎屑。
“目标清除!”
“C组!动作!动作!你们在逛街吗?D点爆破组就位没有?”王永琪的吼声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灼人的焦躁。时间!每一秒都在流逝!那个在重庆、在风暴中心的人,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C组收到!正在清除障碍!D点!报告情况!”一个急促的声音在频道里回应。
“D点就位!炸药安放完毕!十秒倒计时!”另一个声音带着喘息。
“引爆!全员注意冲击波!”王永琪的声音压过耳麦里骤然响起的倒计时蜂鸣。
“轰隆——!!!”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爆炸声在废墟一角响起,火光冲天,浓烟翻滚,强劲的气浪裹挟着碎石和尘土向西周猛烈扩散,瞬间吞噬了那片区域。探照灯的光柱在烟尘中剧烈晃动。
“突击组!上!上!上!”王永琪的吼声在爆炸的余音中炸开,如同进攻的号角。
“冲啊!”频道里爆发出短促的嘶吼。
几道敏捷如鬼魅般的身影,借着爆炸烟尘的掩护,从不同方向猛地扑向被炸开的缺口!他们身上的单兵携行具随着剧烈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手中的95式步枪在探照灯和爆炸火光的映照下,枪口焰如同毒蛇吐信,短促而致命地闪烁着,压制着模拟的“敌火”。动作迅捷、配合默契,交替掩护,精准点射,每一个战术动作都浸透了实战的硝烟味,没有丝毫花哨,只有赤裸裸的杀戮效率。
王永琪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突击队员的身影,手指在冰冷的战术终端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不同的监控画面。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着,不是因为队员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