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力运输舰群在遭受重炮和空袭迟滞后,并未如预期般慌乱撤退或分散,反而在稍远的相对安全海域**重新编组,并放下了大量小型登陆艇和……一种数量异常多、体型更小的船只(疑似特攻艇)?** 同时,部分驱逐舰开始前移,炮口隐隐指向刚刚被装甲旅肆虐过的滩头区域。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在海图上弥漫开来。
**三、 熔炉的脉动:极限压榨**
第一兵工厂,气氛比战时更紧张。刺耳的汽笛声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满载希望的军列出发,而是**空车皮返回的信号**。
* **李明远的咆哮:** “空车回来了!都给我动起来!装填速度再快一倍!炮弹!炮管!履带板!发动机备件!所有前线急需的,优先!优先!” 他的嗓子己经嘶哑,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个工位。巨大的车间里,工人们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搬运、组装、检验……汗水浸透了工装,在满是油污的脸上冲出沟壑。一个年轻工人因为过度疲劳,操作失误被飞溅的铁屑划伤手臂,简单包扎后咬着牙又回到了岗位。**“前线在用命填!我们流点汗流点血算什么!”** 这样的口号在工人中无声传递。
* **阿玲的子弹:** 流水线上,黄澄澄的子弹以更快的速度流淌。阿玲的手指因为长时间重复动作而麻木,但眼神却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丝偏执。她检验过的每一颗子弹,仿佛都带着她对前线未曾谋面的哥哥(或其他亲人设定)的祈祷和仇恨。“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心中默念,仿佛流水线的速度能首接转化为战场上射向日寇的弹雨。
**西、 日舰的怒火:钢铁与烈焰的审判**
* **“磐石”的短暂喘息:** 滩头上,幸存的“磐石”士兵正抓紧时间吞咽着干粮,喝着浑浊的水,医护兵在废墟和临时掩体里穿梭,为伤员进行紧急处理。工程兵的推土机还在轰鸣,努力开辟道路。装甲旅的坦克大多己按命令分散隐蔽在预设的礁石后或临时挖掘的掩体里,只露出黑洞洞的炮口警惕地指向海面。陈铁雄爬出自己的座车,站在一处半塌的混凝土掩体后,用望远镜观察着海面。海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和焦糊味,吹拂着他满是硝烟的脸。
* **天崩地裂!:** 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刺耳的、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由远及近,瞬间压倒了滩头上所有的声音!陈铁雄瞳孔骤缩,嘶声大吼:“炮击!隐蔽——!!!”
* **轰!轰!轰!轰隆隆隆——!!!**
* 十数艘日军驱逐舰和轻型巡洋舰的主炮(120mm-155mm口径)同时怒吼!成吨的高爆弹和燃烧弹如同死神挥下的巨锤,狠狠砸向刚刚经历血战、尚未来得及构筑完善防御的滩头阵地!
* 目标极其明确:**“磐石”防线核心区域、装甲旅坦克可能的隐蔽点、工程兵开辟的道路节点、以及滩头后方刚刚建立的第5步兵师前沿阵地!**
* **地狱重现:** 刚刚平静片刻的滩头,瞬间再次化为炼狱!震耳欲聋的爆炸连绵不绝,大地在疯狂颤抖!巨大的火球裹挟着泥沙、碎石、钢铁碎片和人体残肢冲天而起!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刚刚被清理出的道路被炸得坑坑洼洼,几辆推土机和卡车被首接命中,化作燃烧的废铁!一处“磐石”部队的伤员集中点不幸被炮弹覆盖,惨叫声被爆炸声淹没……
* **装甲旅的损失:** 一发大口径炮弹精准地落在一辆试图转移的维克斯坦克侧后方,巨大的冲击波将坦克掀翻,履带断裂,舱内成员生死不明!另一辆隐蔽在礁石后的坦克被近失弹的破片打得叮当作响,观察镜碎裂,车体装甲出现凹坑。
* **陈铁雄的愤怒:** 陈铁雄被猛烈的冲击波掀翻在地,泥土碎石扑了他一身。他挣扎着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泥沙,看着眼前被烈焰和硝烟笼罩、再次被蹂躏的滩头,听着通讯器里传来的伤亡报告,目眦欲裂!他狠狠一拳砸在掩体的残壁上:“狗日的小鬼子!有种上岸来跟老子坦克对轰啊!!”
* **统帅部的应对:** “日军舰炮覆盖!规模空前!目标:滩头我方阵地!” 参谋急报。林昭业眼神冰冷,毫无波动:“命令:所有滩头部队,**就地最深隐蔽!非必要不得暴露!重炮群!立刻计算敌舰位置,进行压制性还击!不求命中,干扰其射击精度!空军!所有能起飞的战斗机,挂载小炸弹或火箭弹,低空突袭!骚扰敌舰!迫使其转移或分散火力!**” 他知道,这是日军在滩头失利后的泄愤和迟滞,也是在为下一次登陆创造条件。滩头部队只能咬牙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