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很多路要走呢,小烟。”
游折烟领略到她一种委婉的祝福,也笑起来,说道:
“希望有一天,我能让所有人提到游玦,会说一句:‘这是游折烟的祖宗,难怪出色程度不逊色于她!’。”
廖东南忍俊不禁:“这话是不是反了?”
“没反!”游折烟很认真地说:“游玦的一生,我们大概都知道些,可我的一生,你现在只看到了开头。”
比起己有结局的传奇,她人生的故事刚开始,还有无限可能。
廖东南望着她,目光情不自禁柔和起来,说道:“那我等着。”
另一边。
何俊语走向柳寒霄,道:“你来论道台,可是来找我的?只是路上被那丫头吸引了目光,才驻足片刻?”
柳寒霄冷冷道:“不是!你挡住我路了。”
何俊语却觉得自己说的就是事实。柳寒霄经过昨天那事,本来肯定是没兴致到论道台的,可她还是来了。
不是为他来,难道还能是为那游家人来?
何俊语这么想着,于是脸上露出笑,热情地走近。
柳寒霄没有再给他甩脸色,却也没有好脸色。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她自然不是为何俊语来的,但她与何俊语的关系也不能闹得太僵。
因为他们的交往也代表柳家与金羽宗的来往,当中牵扯着利益关系。所以这关系是万不可断的。
至于这关系实际上有几分真心真意……说来令人发笑,有几分青梅竹马的情谊,但并不多。
因利益往来,关系自然也是靠利益存续。
就像她知道何俊语所谓的‘倾慕’ ,不过因为她是柳家少主。如果柳寒霄去掉了这个身份,何俊语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当然,柳寒霄对何俊语也差不多。
“你就这么放过她了?”柳寒霄问。
她知道何俊语的脾性,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何俊语笑,对旁边一位金羽宗弟子吩咐道:
“对周围暗示一下,让人给她找点麻烦。不过别伤到她,尤其是那双手。我还等着她两年后出现在上英论法大会。”
柳寒霄蹙眉:“你为什么非要与一个筑基期过不去?”
何俊语道:“因为我和你可不一样,你只看得到强者,不知道把弱者踩在脚下,是一件多令人愉快的事!”
柳寒霄:“我只看到恃强凌弱。”
何俊语得意:“这正是乐趣所在!我就喜欢他们反抗,却反抗不能的样子。要是软骨头,我就没兴趣了。”
柳寒霄知道,何俊语这话当然不是放过软骨头的意思。
果然,何俊语下一句话就是:“硬骨头该死,软骨头更该死,因为他们无趣!”
如果你要问何俊语,至于为什么他注意到的人横竖都是个死,何俊语只会得意告诉你:蝼蚁不就是用来打发时间解闷的吗?
柳寒霄轻轻一叹。不知是在为游折烟叹息,还是在叹息何俊语的自大浅薄。
……
“抱歉啊,这位道友,你那间房出了点问题,恰巧客栈最近房间又满了,我给你些灵石,算你退房吧。”旺财客栈的老板愧疚道。
游折烟一怔。
与此同时,旁边传来人们的议论声:
“看到了吗,那个银发的小姑娘,居然扬言要在两年后胜过何少宗主,也不知哪来的胆量!”
“哈哈,一个筑基中期,好生狂妄!”
“听说她是游玦后人,这狂妄的性子确实与凌阳君如出一辙,可惜,没他那份本事。”
数百道戏谑嘲讽的目光,包围住游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