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等什么!吊死他!”
“该死的贱民,胆敢再慢一下,下一个吊死的人就是你!”
管家尖利的声音几近变形,下意识的抓着手里的笔向着刑台上扔去。!q~i_u?s*h¨u,b.a+n/g_.,m^e*
他不明白这个站在海德身边的监工为什么不动手,明明只需要拉动身边的杠杆,机关就会撤走海德脚下的木板,随着身体下落的同时,套在脖子上的绳索就能将他轻松吊死。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这么做!他怎么敢不这么做!
监工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环视一周,看到了愤怒的阿克塞尔,看到了兴奋的矿工,也看到了色厉内荏的管家。
这些人的目光聚拢过来,让他有种站在舞台中央的错觉。
“他们真的很在乎您呢,先行者阁下!”
监工转过头来,对着海德轻声笑道。
“不算吧,他们只是在乎我能不能现在就死,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我就像是奔涌不断的流水,只要我在一天,他们那用沙子堆成的城堡,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坍塌,首到他们被彻底的埋在里面。?x/i?n.k?s·w+.?c?o·m\”
海德说着,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监工,这个人他有些熟悉,但他并不是真理教派的人。
阿克塞尔就算是被矿石塞满了脑袋,也不可能将属于真理教派的人放到刑场上来。
“您不认识我的,我只是曾经在远处悄悄的听过您的几次讲演,并没有真正的加入到真理教派。”
“不过您对真正的未来的畅想真的是灿烂啊,就是我也不由得心生向往。”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释放您了,虽然这可能并没有什么用,您会死,我也会死,但那似乎并没有什么。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得够够的了,如果能化作您口中的路上红花,似乎还不错!”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库克。”
“尊敬的先行者阁下,愿真理一首伴随着您!”
监工轻笑着说道,他向后退去,如同舞台上谢幕的演员,对着西方脱下那并不存在的帽子,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绳索从海德的脖子上摘了下来。,w,z,s^k′b*o.o!k..¨c′o¨m/
“该死的!来人啊!来人!把他们两个都吊死!都吊死!”
管家的面皮抖动着,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他的心底猛地出现。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不能尽快的将这件事情压下,那下一个吊在这里的,就该是他自己了。
阿克塞尔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他大声的吼着,要让身后的监工们去吊死刑台上的两人。
然而刚一张嘴,声音就被彻底的压了下去。
愤怒的吼声犹如海浪,一波一波的向他们奔涌而来。
“救援先行者阁下!”
“唯真理永存!”
……
怒吼声在矿工当中出现。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群矿工快速的凝聚在一起。
他们手里拿着锋利的矿镐,一边高声宣告着他们的目的,一边快速的向着海德围拢过去。
每一步,都会有着其他矿工的跟随,他们手无寸铁,却又神情坚毅的跟在队伍当中,如同席卷万物的海浪,汹涌的奔向刑台。
“反了,反了……都反了!”
“你们一个个的,难道都不怕死吗!那是个反贼!是善于蛊惑人心的骗子!你们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管家疯狂的呐喊,首到现在他依旧不明白,明明只是要吊死一个牙尖嘴利的骗子,为什么这些泥腿子却像是要死了爹一般的维护?
不,不对!
这些泥腿子死了爹都不像这样!
他们顶多会哀嚎着将尸体扔进埋骨坑里,根本不会升起反抗的心思。
都是他,都是这个叫做海德的人!
是他的言语蛊惑了这些该死的泥腿子!
他绝对是一个巫师,一个不需要施法,不受到暴动魔力影响,天生就拥有特殊能力的巫师!
这个该死的绳索根本吊不死他,他需要的是火刑!
海德转过头来,平静的看着眼前暴躁的管家。
“尊敬的管家老爷啊,你们难道还是不肯承认吗?”
“泥腿子也是人啊,也是想要安稳生活的啊,如果不是你们酷烈的手段,何至于让这么多人反抗你们呢?”
随着海德的话音落下,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