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让麻木的老徐都一个趔趄)!
在陈教授骤然收缩的瞳孔和中年妇女更加惊恐的注视下,阿涛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魂飞魄散的举动!
他没有鞠躬!没有磕头!
他如同扑向信仰的神像,整个人朝着宽大的办公桌猛扑过去!动作迅猛、笨拙、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悲壮!
“砰!!!”
上半身重重砸在桌面上!钢笔、病历本、老花镜被震得飞起!他双手死死扒住桌沿,额头刚刚凝结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桌上一份摊开的病历!
,!
但这还不是结束!
在陈教授“快拦住他!”的惊呼和老徐绝望的闭眼中,阿涛以一种极其别扭、极其费力的姿势,猛地撅起了他的屁股!目标——正是那个鼓囊囊的、承载了“苦难与新生”的裤兜!
他一只手死死扒着桌子,另一只手竟然以一种反关节的、极其扭曲的姿势,奋力地、拼命地伸向自己屁股后面的裤兜!手指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颤抖着,抠索着,试图把里面那团硬邦邦的“裤衩残片”掏出来!
“教——授——!!!”
“我……身无长物……”
“唯有……此——物——!!!”
“它……承载了……我……全部滴……苦难与……救——赎——!!!”
“请——您——……”
“务——必——!!!”
“笑——纳——!!!”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跟自己的裤兜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搏斗”!新病号裤的布料被他扯得变形,那个鼓包被手指抠得更加狰狞。额头的血滴滴答答落在桌面的病历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脸上的笑容因为剧痛和用力而扭曲变形,如同恶鬼现形。
“噗嗤——!” 一声轻微的撕裂声。
终于!在阿涛拼尽全力的抠挖下,那片被汗水、血水、灰尘和消毒水浸染得颜色诡异、质地硬挺、边缘还带着原裤子上撕裂毛边的“裤衩残片”,被他以极其不雅的姿势,从屁股兜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他像举着圣杯一样,高高举起这片散发着复杂气味的“感恩圣物”,手臂剧烈颤抖着,试图将它越过狼藉的桌面,递到目瞪口呆的陈教授面前!
“它……代表了我……对您……毛(很)深……毛(很)深……滴……感——激——与……信——任——!!!”
“请——您……”
“为——我——……”
“保——管——它——!!!”
“见——证——我——……”
“做——个——好——人——的——奇——迹——啊——!!!”
【终极感恩行为max完成!回应方式:桌面扑击+臀兜圣物献祭+声泪俱下灵魂呐喊!能量消耗:100%!剩余持续时间:21小时50分!警告:宿主头部创伤严重恶化!多处软组织挫伤!强烈建议立即物理镇静!】
陈教授:“……”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桌面(血、飞溅的文具),看着那个额头血流如注、笑容扭曲恐怖、高举着一片散发异味破布的年轻人,再看看那破布后面年轻人因为刚才剧烈动作而再次有些松垮、隐约透出里面蓝白条纹(新裤子里面还穿着病号裤?)的裤腰……
饶是见惯了精神科光怪陆离场面的陈教授,此刻也感觉自己的专业素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鑫!丸`夲\榊`栈* ,已¨发′布?罪·辛¢章`踕?他默默地、缓缓地,摘下了鼻梁上的老花镜,用颤抖的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巧的、银色的……呼叫铃。
然后,他用尽毕生的冷静,按下了按钮。
尖锐急促的铃声瞬间响彻诊室和走廊!
陈教授的目光越过还在高举“圣物”颤抖的阿涛,落在门口那个仿佛灵魂已经出窍的老徐身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恳求?
“家属……”
“请……”
“按住他……”
“我们需要……”
“强——效——镇——静——剂——”
咱们就给这“感恩圣物”和“做个好人”的征途,画上一个强效镇静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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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呼叫铃声如同催命符,撕裂了诊室死寂的空气,也刺穿了阿涛脑子里那嗡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