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风吹过坟头的矢车菊,蓝紫色的花朵轻轻摇曳,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王轱辘和沈雅琴慢慢适应了没有孩子们在身边的生活。每天早晚,他们都会通过视频看看远在澳洲的王青山和王思远。两个孩子似乎适应得不错,已经能用英语介绍他们的新学校和同学了。
梨叶和菌生来得更勤了,几乎每天都来陪他俩吃饭。合作社的工作依然忙碌,但梨叶的脸上渐渐有了光彩,走路时也不自觉地护着肚子。沈雅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默契地没有多问。
六月初的一天,梨叶突然在晚饭时宣布:"爸,妈,我有个好消息。"
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看向她。梨叶的脸红得像苹果,菌生则笑得合不拢嘴。
"我怀孕了。"梨叶轻声说,"已经三个月了。"
沈雅琴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真的?太好了!"
王轱辘激动得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怎么现在才说?"
"前三个月不稳定,不想让大家空欢喜一场。"梨叶抚摸着还平坦的腹部,"医生说一切正常,预产期在明年一月。"
那天晚上,王轱辘和沈雅琴久久不能入睡。沈雅琴翻出早就准备好的婴儿衣物,一件件检查着线头。王轱辘则翻看着王青山和王思远的照片,想象着即将到来的新生命。
"轱辘,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沈雅琴突然问。
王轱辘笑了:"都好。要是女孩,就像梨叶小时候一样可爱;要是男孩,就像梨生小时候一样淘气。"
沈雅琴把一件小衣服贴在脸上,轻声道:"李青要是知道,该多高兴啊"
月光透过窗帘,温柔地笼罩着这对老人。屋外的梨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轮回与延续。无论相隔多远,无论经历多少离别,爱与希望永远在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