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在晨光中格外显眼。王轱辘拎着修理好的放映机从仓库出来,黑色背心沾满了晨露,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
\"今天晒被子?\"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李青的勺子差点掉进锅里,粥汤溅在她裸露的小臂上,烫出一小块红痕。
张寡妇的绿裙子出现在院门口,发梢还滴着水珠:\"李青,借你家晾衣绳用用。\"她的目光扫过李青松垮的衣领,嘴角微微上扬,\"昨天的雨下的太大了。\"
七叔公的老怀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坐在槐树下修收音机,看似随意地说:\"今晚还放电影。\"镜片后的眼睛却瞟向仓库的方向。
梨生这时举着一个草编的蜻蜓跑了进来:\"妈妈你看!\"小手上沾满了露水和草屑。李青弯腰接过时,领口垂落,露出更多昨夜留下的痕迹。王轱辘突然放下扳手,晒伤的脖颈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正午的日头晒得人直发晕。李青在晒场边缘晾被子,棉布在风中鼓起像一个船帆。王轱辘从身后抱住她,带着机油和汗水的气息。\"晚上,\"他的唇擦过她耳后的敏感带,\"仓库还需要补一个窟窿。\"
晒场那边,李大勇正教小菌生用竹竿捅知了,新买的篮球鞋踩在泥地里。七叔公的收音机又响起了戏曲声,咿咿呀呀的唱腔混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张寡妇的绿裙子在晾衣绳上飘扬,像一面宣告盛夏的旗帜。
当月光再次照亮晒场时,仓库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李青的麻质睡衣躺在麻袋上,王轱辘的黑色背心挂在门把手上,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摇晃。远处电影的配乐隐约可闻,完美地掩盖了他俩弄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