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右腿神经永久性损伤,再也握不住绘图笔,永远告别了他视若生命的建筑行业。
他离开了唐棠,音讯全无,是我.日夜不休地陪着唐棠,看着她从歇斯底里到麻木不仁,再到慢慢有了笑容。
我想起这么多年,她以“不想暴露隐私,想保护我们的二人世界”为由,从不允许我公开我们的夫妻关系。
朋友圈没有一张合照,公司同事只知我已婚,却不知妻子是谁。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给安陌铺路。
台下一片哗然:“江临川做了那么多地标建筑,理应为主工程师,推个残废抢功劳是怎么回事!”
我回过神来拿出手机跟她对峙:“这些都是我的设计草图和灵感!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唐棠神色有些不忍,但犹豫几秒后将我的手机一把抢过:“安陌身体不好才让你代笔!地标建筑的关键部位都有安陌的名字缩写,是不是真的一看便知!”
有看热闹的人上前查看:“真的有哎!”
“是啊是啊,没想到这么多的建筑都是出自安陌的手笔!”
“那江临川也太不要脸了吧!对外一直说是自己设计的。”
“就是就是......”
我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住,脑海里全是这七年的缩影。
为了她所谓的“安全感”,为了她一句“我不喜欢你太出风头,压力大”,我一次次拒绝了海外分公司的首席设计师职位,推掉了无数个可以让我声名鹊起的机会。
我以为那是爱,是体谅。
我为她建起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将她小心翼翼地护在中心。
她却在这座城的每一块砖石,每一片瓦砾上,都用我的血汗,刻下了另一个男人的姓名。
心脏骤然缩紧,钝痛蔓延四肢百骸。
真讽刺。
我为她放弃了一切,她却把我当成了实现她与旧爱未竟梦想的工具。
不知是谁第一个冲上来,紧接着,拳头和咒骂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被打得踉跄,嘴角渗出血丝。
视线模糊中,我看到唐棠用身体护住安陌的轮椅,紧张地查看他有没有被波及。
“安陌,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还有还有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轮椅声响起,她迅速推着安陌,消失在后台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