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她大半晚上的动衣柜,他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
拉开女人装金银首饰的抽屉,里面的东西没有少,他心稳了下来。
张姨没有看见她下楼,那就可能在画室里。
大步流星去画室里,也没有看见女人,顾淮眸色变得暗沉,下楼时从客房经过,他脚步顿住,转身拧开客房的门。
床上躺着的赫然是露真珠。
顾淮见到她,心突然平静下来,只是接踵而来的是压不住的怒气。
他掀开被子,整个人直接压下去,咬住女人的唇。
露真珠在他扯开被子的时候就已经睁开眼,等嘴巴被咬住,彻底清醒。
她蹙眉用力推他。
抗拒的神情和动作把顾淮激怒,他攥住她的双手绕到脑后,根本容不得她的拒绝,疾风骤雨般的吻,来势汹汹,哪怕露真珠气急败坏时用牙齿咬破他的舌头,男人也没有离开,反而吻得比之前还要凶猛。
两个人的嘴里充斥着血腥味,不清楚是腥味让她胃里翻江倒海,还是生理开始排斥顾淮的靠近甚至是开始恶心,露真珠使出浑身力气把顾淮推开就朝着浴室跑去。
她反手关上门反锁,双手撑在盥洗盆两侧,开始干呕。
顾淮黑着脸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出的干呕声,脸色骤冷,犹如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她现在已经对他生理性厌恶了?
他亲她,她都到了要反胃呕吐的程度。
越想越烦躁,顾淮眼神变得阴翳,他双手拧动着门把手,没有拧开的他怒火升到顶端,阴沉沉,“露真珠。”
他咬牙切齿地叫着她名字。
露真珠吐半天也吐不出来,她拧开水龙头漱口,来来回回好几次,总觉得嘴里那股腥味没有漱干净,还是犯恶心。
用手轻轻从胸口往下抚,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露真珠用水洗了一把脸。
她对顾淮,真的已经厌恶至极了吗?
就是他强吻,她都犯恶心。
眼神变得复杂,露真珠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刚刚回到脸上的血色骤然消失得荡然无存,憔悴神情很快被慌张替代。
她……该不会是孕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