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踢。”

“我就踢，你都敢……”她忽然碰到什么，身子一僵，沈凛川滚了滚喉咙笑她，“怎么不踢了？”

“你有毛病！”

沈乔逃一样的跑到了卫生间。

沈乔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没有要一个不适合她的职位，而是打算从助理学习，毕竟位置太高，下面的人都捧着她，不会有人跟她讲真话的。

而且，她还要让沈凛川亲自教她，这样不仅能学到东西，还能盯着他，省的他干一些不利于沈氏的事。

“助理不是这么好当的。”

“这世界上有什么工作是容易的吗？”沈乔眯眼，“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跟着你，怕我影响你做什么？”

沈凛川有些好笑，他只是不舍得她干活，要是她真想，他都恨不得天天把她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下周有个新项目，你可以跟我一块去，这几天先熟悉熟悉公司吧。”

第一次接触公司的事，沈乔看资料都看到晕头转向，于迟给她泡了杯咖啡，说道，“你工作室不开了？”

“现在也开不了。”

一堆人骂她，倒是有不少夸林绾绾的，想到林绾绾，沈乔有些好奇她的画，于是她上网搜了搜。

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

于迟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你跟沈凛川说我要去一趟老师那里，晚上不回去。”

沈乔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她不瞎，能认出林绾绾卖出的那些画全部都是她丢失的手稿。

怪不得突然之间林绾绾成了油画天才了，明明她没有学过画画。

拿着她的手稿骗李珣，踩着她赚钱，呵呵，林绾绾，你真是好样的！

上电梯时，沈乔还给祁骁然打了个电话，她没注意到身后，沈凛川听到她喊祁骁然的名字，一句乔乔咽了回去。

“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现在忙着，没空跟你闲聊，你…”

“你和林绾绾现在在沣城是吗？”

“你又想干什么？”祁骁然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沈乔，你是不是有病？非要搅和我们的好日子是吧？”

“我搅和？”沈乔越发觉得心寒，旁人不知道她的绘画风格，祁骁然还不知道吗？前世他跟她在一起那么久。

每一幅画，几乎都是他陪着她画的，他不会认不出，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看出来了，却纵然了林绾绾。

用她的心血给林绾绾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