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琪睁开一只眼睛。

"某人昨晚念叨着要戒咖啡因。"王赫辰把牛奶塞进她手里，"温度刚好。"

宋雨琪捧着杯子，热气氤氲中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青色，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某些人明明自己更需要休息。"

王赫辰抓住她作乱的手指，突然压低声音："宋老师，飞机上有摄像头。"

"所以呢？"她故意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

"所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自制力。"

宋雨琪得逞般地笑起来，正要后退却被王赫辰扣住后脑勺。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伴随着他无奈的叹息："乖，睡吧。"

她终于老实下来，枕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轻轻拨弄她的发丝，然后是极轻的哼唱声——是那首他们一起创作的新歌《普通朋友》。

空姐第三次经过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年轻女孩蜷在恋人怀里熟睡，男孩单手在笔记本电脑上修改曲谱，时不时低头吻她的发顶。阳光透过舷窗洒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

飞机降落时的颠簸惊醒了宋雨琪。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上盖着王赫辰的外套，而当事人正在手忙脚乱地保存文件。

"改了一路？"她眯起眼睛。

王赫辰合上电脑，笑得人畜无害："就...改了一小节。"

取行李时，宋雨琪突然拽住王赫辰的衣角："赫辰，你看。"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接机口站着十几个举着应援牌的粉丝。最前排的女生抱着个巨大的玩偶，牌子上写着"欢迎雨辰夫妇来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