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引领着红斗篷,沿着那条向下延伸的石阶通道,一步步深入这栋石头别墅的腹地。,p^f′x·s¨s¨..c*o¨m?
通道尽头,是一扇覆盖着深绿色铜锈的金属门,白蛇掏出那把布满刻痕的黄铜钥匙,插入锁孔,伴随着一阵复杂的齿轮咬合和液体流动的声音,门缓缓向内打开。
一股更加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由天然洞穴改造而成的空间,穹顶高耸,倒垂的钟乳石在幽绿色的晶石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泽,墙壁上凿出无数壁龛,里面塞满了各种扭曲变形的玻璃器皿:烧瓶、曲颈瓶、冷凝管……里面盛放着五颜六色的粘稠液体,巨大的石质实验台上,散落着沾满污垢的金属工具、奇异的矿石标本、风干的怪异植物,以及大量浸泡在浑浊溶液里的生物器官和肢体。
红斗篷的目光扫过整个空间,他的视线在那些浸泡物上停留:有长着三只眼睛的兔子头颅;有覆盖着坚硬甲壳、肢体扭曲如昆虫的蜥蜴;有獠牙外翻、体型膨胀数倍的野狼尸体;甚至还有几具明显带有部分人类特征、却又融合了野兽器官的畸形躯体。
“欢迎来到我的‘花园’。”白蛇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响起,带着一种疲惫的自嘲和病态的狂热,他走到一张相对干净的石桌前,拿起一个烧瓶,对着幽绿色的灯光晃了晃里面深紫色的液体,然后仰头灌了一大口,液体下肚,他脸上疲惫的神色似乎稍微缓解,但眼中的血丝和狂热却更加明显。\暁.税`C!M`S¨ !芜¨错·内′容^
红斗篷走到石桌前,没有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在研究这些变异野兽?”
“研究?”白蛇放下烧瓶,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不,不止是研究,我在……追溯源头。”
他指向那些浸泡在溶液里的畸形标本。
“看到了吗?这些扭曲的生命,这些失败的造物……它们都是血月的‘杰作’。”
他走到一个巨大的玻璃罐前,里面浸泡着一只体型庞大却长着三个畸形头颅的野猪尸体。
“血月……”白蛇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梦呓般的低语,“当那轮猩红的月亮升起,它洒下的光……不是光,是诅咒!是催化剂!那光芒里蕴含着无法理解的因子,像种子一样播撒,正常的动物,承受住了,血肉重塑,灵智初开,就成了亚人——那些拥有兽耳兽尾的‘幸运儿’。”
他猛地转过身,指向角落里一个较小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着一个半人半狼的畸形胎儿标本,肢体扭曲,皮肤上覆盖着稀疏的毛发和鳞片。
“而它们!”白蛇的声音带着一丝怜悯,“这些可怜虫!它们是进化的失败品!是血肉无法承受那狂暴力量而崩溃的残渣!它们失去了理智,只剩下野兽的本能和被扭曲放大的痛苦与暴戾!它们是血月之下的……废弃物!”
红斗篷的目光扫过那些狰狞的标本,最后落回白蛇身上。-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这和账本有什么关系?”
“关系?”白蛇猛地凑近,浅金色的瞳孔在幽光下如同燃烧的鬼火,“关系大了!因为我找到了……钥匙!”
他猛地拉开自己那件沾满污渍的亚麻衬衫的领口。
红斗篷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
在白蛇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脖颈和锁骨下方,皮肤不再是光滑的,那里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的鳞片,如同蛇鳞一般,紧密地排列着,一首向下蔓延,隐没在衣领深处。
“看到了吗?”白蛇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骄傲,“我不仅研究它们……我还能‘制造’它们!或者说……引导它们!”
他放下衣领,遮住了那片诡异的鳞片,但眼中的狂热丝毫未减。
“无论是动物,还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半人半兽的标本,声音低沉下去,“……人类,只要找到正确的‘配方’,合适的‘催化剂’,我就能让血肉在血月之力的影响下,朝着特定的方向‘进化’……或者……‘异化’。”
“几年前,我收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没有地址,信的内容很简单:对我的‘成果’很感兴趣,愿意出高价购买‘稳定制造特定变异野兽’的技术。”
“你是怎么做的?”
“高价?”白蛇冷笑了一声,“我对钱没兴趣,但我对写信的人……很感兴趣,能知道我在做什么,并且精准找到我的人……不多。”
“所以,我带着一件‘作品’,一具被我‘引导’成功的、拥有特定能力的变异狼尸去了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