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一直都有,不过之前都是军中龃龉私斗,总管还可以压制一二,不过前几日行军艰难,在路上起了大冲突,才陡然激烈起来的。”
仆散忠义思量片刻后,冷冷出声:“不对,你刚刚说武捷军汉儿军猛安也跟陈州军抱团了,那些人我知晓,不少人甚至都当过陛下亲兵,如何能叛?你若是敢遮掩一句,真当我不敢处置一行军猛安吗?”
夹谷阿速额头几滴冷汗流下,咬牙说道:“都元帅,末将不敢欺瞒,是因为郭太初莫名死在了营中,方才引起后来的一连串事端。”
仆散忠义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额角抽动了几下,言语中杀气四溢:“是谁杀的?”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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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夹谷阿速额头汗如雨下,再次叩首:“确实是不知道。汉儿军那边觉得是我们杀的,可我等商议,八成是陈州军拉拢郭太初不成,方才下的重手!”
“都元帅,良弼相公,当时我军距离宋贼已经很近了,这些事,终究是没法查的。”
仆散忠义闻言嗤笑一声,懒得再说话。
在他看来,这破事必然是那几个女真将领干的,否则蒲察世杰又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会善罢甘休?
唯独死的是个汉儿,虽然资历深厚,终究也只是个汉儿罢了,仆散忠义也不想追究。
否则还能如何?
难道要揪着一个汉儿的死,把女真国族处置了吗?开什么玩笑?
纥石烈良弼依旧恼怒,却也不是恼怒于郭太初的生死,而是石琚与蒲察世杰这两人联手,竟然没办法镇压局势,以至于如今竟然让军队有了离散之心。
这二人到底行不行?
“此番作乱者是何人?石子美与阿撒到底还能不能控制大军?需不需要我等率军平乱?”
夹谷阿速再次叩首:“作乱者乃是所有汉儿,乃是杀不完的,此时蒲察总管还算是妥当,但是石相公却很有可能已经犹疑!”
说着,夹谷阿速抬起头来,看着仆散忠义正色说道:“都元帅,如今宜早不宜迟,大军应该速速靠过去,只要联通淝水两岸,就能震慑住那些汉儿军,让他们潜心用力来攻宋贼!”
这大约就是蒲察世杰想要对仆散忠义说的了。
然而仆散忠义却沉默了下来,他没有立即应诺,却是转头看向了纥石烈良弼。
纥石烈良弼沉思片刻,挥手将夹谷阿速斥退:“你且先下去休息。”
夹谷阿速本能的有些惶恐,然而见到仆散忠义没有阻止之后,又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简单的决断,两位大人物都做不出来,该不会是主力大军这里也要出岔子吧?
夹谷阿速离开之后,仆散忠义方才对纥石烈良弼说道:“良弼相公,究竟是先攻下蔡,还是先攻徐州,你可有一二章程?”
纥石烈良弼直接沉默了。
这两人都是有韬略有志向的,他们听了夹谷阿速的言语后,立即就意识到,如今金军主力很有可能不能两方兼顾,而只能有一个去向了。
如果金军沿着淝水夹河进军,说不得还能拉住这些汉儿军,一起进攻下蔡。
可若是金军主力正军向东进攻,那么汉儿军很有可能会借故拖延,乃至于在金军顿挫的时候,断金军主力后路也说不定。
可若是先去清缴这两万多汉儿军,很有可能会造成河南淮北数州之地的逆反心理。
到时候金国勉力维持的河南统治就有可能彻底崩溃。
两难啊。
纥石烈良弼与仆散忠义的才华再惊艳绝伦,却也架不住此时金国已经颓势尽显。
只能说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
帅帐中寂静了许久,纥石烈良弼方才说道:“抓手终究还是在石子美那里,只要让他率军抵达下蔡附近,开始与宋贼交战即可。
想必以那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