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交换来的，所以不可能有票据。

而他们细细品尝来之不易的巧克力时，她已经饿死了，尸体还没被人发现，正窝在那间小黑屋里发烂发臭。

不过这距离他开始“顺手”拿东西，贪污资产，已经不太远了。

她就是要让老大平白吃这冤枉亏，感受比窦娥还冤的委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动手脚！

她颤巍巍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里：“老大啊，做了错事就要认，是妈没教好你，妈不能昧着良心，在长辈和书记面前扯谎！”

“妈是老了，可记性没坏透，眼睛也还看得见。”

李文权心里咯噔一下，感到不太妙。

“前两天……你摸黑回来，鬼鬼祟祟的，你那样子我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李桂花仿佛痛心疾首，连连摇头，“还在床底下，是不是？”

李文权脸唰地白了，仿佛春日掉进了冰窟窿里。

他没想到老娘甚至知道巧克力还在床底下！

“我当着领导的面没揭发，是想给你改正的机会，主动认错，没想到你请李伯请来了，当着我恩人面，我即便再想包庇你……”

李桂花说到这里，恰到好处地红了眼圈。

“我这心里啊，就跟跟油煎似的！我儿是邮差，那是公家信任的人，咋能……咋能……”

她没说完，但恰恰比说出来更诛心！

村书记看向李文权的眼神充满了质疑和鄙夷。

原来不是栽赃，是真的偷了！

还试图拉老娘下水作伪证！

李伯站了起来，一张老脸满是羞愧，他来的路上还在想怎么教育教育这个捡来的丫头。

没想到……

“桂花，你为李家生儿育女，这恩情早就报了，以后不用再提，这说起来，还是我老李家对不住你。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只管打，千万别再惯着他们三兄弟了！”

李桂花声音带着恳求，“书记、李伯，你们都是明事理的人。老大他兴许是一时糊涂，或是真有什么误会？可这偷东西的名声要是坐实了，他这辈子可就毁了！咱们老李家，也丢不起这人呐！”

李文权瘫坐在椅子上，浑身乏力。

他算是看出来了，老娘每句话都是为了他好，可每句话都将他推进黄河洗也洗不清。

当年大姐被迫拿钱出来给他盖房子时，面对老太太的撒泼打滚，也是这样有口难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