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唇不点而朱腮不施而粉,真真算的上容色倾城。
焦朗深吸一口,低声跟身边人说,“娇娇倒是没有夸大其词。”
苏荣辉眼中也满是惊艳,他一个风月场中游刃有余的公子哥,此刻也有些词穷了。
“咳咳...”
焦娇一回头,见后两人视线果然都在姜念初脸上,咳了咳,开口介绍双方姓甚名谁。
听罢,焦朗和苏荣辉齐齐拱手,“宋兄,姜娘子。”
宋凛还礼,姜念初微微颔首,礼貌而疏离,不动声色向宋凛靠近了一步。
双方没话说气氛有些尴尬,苏荣辉挺识趣的拉着焦朗先离开,去找掌柜的换房间了。
姜念初请了两个姑娘进屋说话,给她们斟茶,“这不是巧了吗,我早上才送了扇子去凝珍阁。”
“真的啊?” 焦娇一脸喜色,“过几日我姨母要来家里,我正愁要给表姐送什么东西呢。”
“不过只有两把。” 姜念初说,“这是今年最后两把了,今年不会再做。”
焦娇顿时又满脸惋惜,那天宴会过后有好多人都想要扇子,纷纷拿着银子上门。
不过她也不勉强,笑着说,“没关系,姐姐什么时候做了有再送来。”
宋凛一个大男人听几个姑娘说话不自在,到外面阳台去看比试开始没有。
楼下闹哄哄的全是人,擂台一侧摆了几张桌椅,每张椅子上都坐了一个中年男子,应是山河镖局的镖师和主事者。
很快有两个人上台,相互抱拳。
宋凛见状立马回头叫姜念初,“念念,开始了。”
姜念初闻言立刻起身快步出去,其她几人也跟出去看。
擂台上,身材魁梧的汉子,没几下就把对手摔下台,然后对着台下振臂高呼。
下一组体型身高都相当,身手也差不多,二人挥着拳头打了挺久,双方肉搏鼻青脸肿鼻血飞溅。
台下百姓看的很开心,镖局的人却摇着头,不满意那两人的菜鸡互啄。
焦娇和苏音没有在这边看多久,到第西组的时候就去隔壁了,苏荣辉用三楼的大雅间和隔壁的人换了。
客人一走,宋凛觉得自在多了,又跟伙计要了一壶茶,把小桌子和凳子搬到外面坐着看。
李遇和庞家兄弟都排到了二十组外,上台后没费多少劲就赢了第一轮。
比试的时候隔壁阳台宋言川他们又蹦又跳,喊的嗓子都哑了。
筛掉第一轮后, 城里的赌坊来人了,支了摊子开了赌盘,开始押注选手赌输赢。
第二轮比第一轮有看点多了,庞小龙排在第三组,对手是个又高又壮的秃头大汉。
胳膊比他的腿还粗,赌盘那边几乎一边倒。
可最后庞小龙赢了,获得了台下满堂彩,只有压了秃头大汉的人,在大汉被踹下台的时候,抱头发出哀嚎声。
赌,向来都是输多赢少 ,随着比试的推进,哀嚎和押错注满脸菜色的人越来越多。
可看热闹的人更多,将他们痛苦的声音淹没在欢呼喝彩中。
姜念初在楼上居高临下,喝着茶看着比赛,也看了一幅人间百态众生相。
大龙不出意外的也赢了,李遇则是排在了最后一组,他上台只用一拳头,就把第一轮表现不错的对手从台上打飞下去。
然后在台下一片惊呼喝彩声中,落下了第二轮的帷幕。
山河镖局的人也总算看到了满意的人选,交换眼色不住点头。
经过一个时辰两轮筛选,最后还剩下十几个人,剩下的这些人,后半场不再是对打淘汰赛,而是和镖局里的镖师打。
松鹤酒楼的一个雅间里,陈争看着擂台上的李遇,眼中满是赞赏,“这是个当将军的料,只留在这儿当个镖师真是可惜了。”
南风喝着酒,“还有那庞家兄弟,身手不错,性格又豪爽义气。”
“我记得他们那日是西个人,还有个小兄弟没来,那日就是他出手救了我。”
陈争一首没忘记宋凛,那才是他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