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看田甜还是坐着不动,她竟然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折叠的挂衣棍,而后延长,接着拿它当武器用,朝着上铺的田甜劈头盖脸就打了过去。
白若棠平时在外面给人的形象,绝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此时仙女爆发,变成战神,看得念初目瞪口呆。
她看着白若棠那疯狂的模样,又默默地朝后退了一步,贴墙边贴的更紧了些。
要不是怕打开门,整个走廊都听见田甜的尖叫,她真恨不得自己也夺门而逃。
田甜挨打了几次后也试着反抗,想把棍子夺过来。
但白若棠的出击速度又快,下手又狠,她试了几次非但没成功,反而被打的没了勇气。
“住手,快住手,我下去,这就下去。”她抽抽噎噎说。
“哼!还不快滚下来。”白若棠双手抱胸,抬着下巴,一脸冷酷地站在原地。
田甜眼含泪花的慢慢下了床。
白若棠啪地把书往她面前一摔:“说吧,这件事怎么解决?”
田甜看着那只湿了个封皮的书本,眼底掠过一丝愤恨。
只不过是一页,至于这么小题大作吗?
又看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拉架,就在一边事不关己看着的念初。
田甜心中更怒,凭什么?凭什么她就置身事外?
咬咬牙,她瞪向念初道:“当时我想收拾的,是看你拿毛巾擦桌子了才没管,为什么白若棠的书还会脏,该不会是你只顾着自己吧?”
她想转移白若棠的怒火,起码不让念初这么舒服。
然而大家都在一起住了这么久,谁是什么人,白若棠还能不清楚吗?
在十月一假期的时候,金宝书和田甜不在,她是和念初有过一段二人住寝时间的。
清楚念初就是个懂事、本分,不会无事生非的老实人。
倒是这个田甜,整天鼻孔朝天,明明什么也不是,还一副心比天高的样子。
“少转移话题,谁弄的水谁负责!”
白若棠沉着眼,冷声道:“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你给不出我满意的答复,就别怪我用非常规手段。”
田甜听到她的话,脸上掠过一丝惊恐。
关于白若棠,学校里还有一些传言。
说她之前读书的时候,因为过于漂亮,曾经被一些校外的小混混盯上,对她图谋不轨。
那些人还曾放话,说要在一周之内,把她拿下。
然而在说出这话没多久后,那些混混就遭到了打击报复,伤的伤,跑的跑。
轻的自己入狱,重的家破人亡。
因此,外面对于白若棠的背景,一直有着种种揣测。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这个美的不像话的女同学,家里有着深不可测的雄厚背景。
田甜也是听过那些传闻的,也没有胆子去试验这种话的真假。
白若棠的眼神刚看过来,她身上就一个哆嗦,也顾不上追究挨打的疼了。
懦弱的低下了头,露出了服软的姿态:“我,我赔你钱。”
白若棠抱着手臂冷笑:“谁要你的钱?”
田甜嗫嚅:“那你想怎么样?”
白若棠拎着她那本书,折腾了这么久,被弄湿的地方也已经干了。
但她依旧是一脸不满意的神色:“你弄脏了我的东西,我让你这一学期都替我做值日打扫卫生,没问题吧?”
寝室会定期有人查寝,四人住在一起,就排了个值日表。
原本是四个人一人一天轮着来的。
田甜不敢提出异议,很是窝囊的点头同意了。
白若棠得到满意的结果,这才把书放回去,顿了顿,又拿出一排书,全都摆放在桌子上。
摆好后看着那一排书,坐在床上,右腿压着左腿,双手抱胸冷笑:
“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没有不长眼睛的,敢再动我的东西。”
田甜:“……”
她心里头窝火,她又不是故意招惹白若棠的,凭什么最后账全算在了她的头上。
梁念初那个土包子也是的,竟然一句话都不为她说。
和这两个女人住一个寝室,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刚刚被白若棠那样教训,田甜脸上挂不住,觉得丢了面子。
在事情结束后,憋屈地离开了寝室,临走前,又怨恨地看了念初一眼。
念初已经坐回了原本的位置,又重新打开教科书,在认真地复习。
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