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持朕诏命,火速驰赴军前。
三、 将 罪臣宋江,及其麾下丧师辱国之首要 花荣等一干人等,即刻锁拿,严加看管。
四、 着高俅、大理寺官员,沿途督押,不得有误,将宋江、花荣等罪囚,星夜押解赴京!
五、 抵京之后,即移交 大理寺,严设公堂,彻底勘问!务必将丧师始末、统兵失宜、乃至有无玩寇养奸、欺罔朝廷等情弊,一一究诘明白,据实奏闻!朕当亲览,依律重处,决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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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王师之败,非天不佑,实乃人谋不臧!尔等辜负之深,朕心痛恨!望尔等戴罪之身,俯首就擒,静候国法裁断。/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倘有丝毫违逆,定加等治罪!
朝廷纲纪,不容亵渎!军国重事,岂容儿戏!尔其凛遵!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钦此!
大宋宣和贰年
御笔
“太尉!太尉!” 宋江仿佛预感到了末日的降临,绝望地向前膝行几步,试图抓住高俅的袍角,“此事事出有因啊!太尉!尚有天大的内情未及禀报!容臣禀明!求太尉开恩啊!”
高俅厌恶地一甩袍袖,如同拂去灰尘,厉声道:“来人!通通拿下!”
“直娘贼!!” 李逵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他本就憋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高俅那句“通通拿下”如同点燃了火药桶!“老子就说这老小子没安好心!弟兄们!看清楚了吧?他们就是要卸磨杀驴!死了那么多兄弟不够,现在还要抓咱们,杀咱们啊!反了!反他娘的吧!!” 他猛地挣脱花荣和孔亮的束缚,抄起地上的半截断矛,就要扑向高俅!
“禁军听令!” 高俅面不改色,声音冰冷如铁,“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呛啷啷!一片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数十柄雪亮的长刀瞬间出鞘,寒光闪闪,对准了宋江和仅存的梁山众人!杀气弥漫,空气仿佛凝固!
“铁牛!住手!!” 宋江的声音凄厉得变了调,他猛地扑向李逵,死死抱住他的腰,“住手!快住手啊!!”
“哥哥!!” 李逵目眦欲裂,看着那些指向自己兄弟的刀锋,又看着宋江涕泪横流的脸,“这分明是卸磨杀驴啊!死了那么多弟兄,这狗官现在还要抓我们!我们……”
“铁牛!!” 宋江嘶吼着打断他,眼中是极致的恐惧和哀求,“你若再不住手……哥哥……哥哥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作势就要向旁边禁军的刀锋撞去!
李逵如遭雷击,手中的断矛“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呆呆地看着宋江,这个他视若神明、甘愿赴汤蹈火的“公明哥哥”,此刻竟以死相逼……巨大的悲愤和茫然让他僵立当场。
宋江趁机挣脱,再次扑倒在高俅脚下,磕头不止:“太尉!罪臣御下无方!管教不严!一切罪责皆在宋江!恳请太尉息雷霆之怒!求太尉开恩!开恩啊!!”
短暂的喧嚣归于死寂,只剩下宋江卑微的哀求声和众人粗重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汗臭和绝望的气息。
高俅冷冷地看着脚下如同烂泥的宋江,又扫了一眼被震慑住的李逵等人,嘴角露出一丝掌控一切的残酷笑意。“哼,最好是这样。”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袍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否则,动起手来,死的可就不止这几个了。就不是现在这个‘请’的结果了。通通拿下!”
“太尉!罪臣有下情,天大的下情,必须密禀太尉!” 宋江抓住这喘息之机,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喊道。
高俅挑了挑眉,似乎有了点兴趣:“哦?带宋江到大帐。” 他转身,在禁军护卫下,走向中军大帐。宋江被两名如狼似虎的禁军架起,踉跄着跟了进去。
帐内,高俅大马金刀坐在主位。宋江被按着跪在冰冷的地上,依旧是磕头如捣蒜。
“好了好了,” 高俅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充满了鄙夷,“宋公明,你若是只会磕头,不如留着力气,回汴梁磕给官家看。本官福薄,怕折寿!”
“太尉!太尉于宋江恩同再造,如同再生父母!当受得!当受得!” 宋江抬起涕泪模糊、额角青紫的脸,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光芒,“此次失利,罪责固在宋江无能!但……但其中确有惊天隐情!方腊贼寇之所以能在江南猖獗至此,攻城略地,朝廷屡剿不灭,绝非其本身实力!皆因……皆因其背后有巨擘暗中支持!源源不断提供粮秣、军械、甚至……甚至远超朝廷禁军的犀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