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的旗下,继续跟金人干!给大辽保留一支海上的火种!这难道不是为辽国存续计?”
密室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炉火哔剥作响。赵良嗣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内衫。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陷掌心。杨靖的话,像冰冷的铁水,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幻想,却又残酷地指出了一条血淋淋的、唯一可能的生路。
许久,赵良嗣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声音嘶哑干涩:
“调令…本官…亲自来写!请…请杨东家…善待我大辽…海上儿郎!”
杨靖端起茶杯,水面波澜不惊:“一言为定。”
窗外,登州港的海风带着咸腥呼啸而过。昌隆号蓝底金锚的旗帜,在三艘新下水的五千石巨舰主桅上,猎猎狂舞。而遥远的辽东海面上,长山群岛的轮廓,在杨靖的棋局中,已从模糊的设想,变成了即将落下的、染血的实子。辽国的血,即将染红昌隆号通往深蓝的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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