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跟了乔溪多年的保姆凤姨。
她是乔溪的远房亲戚,在徐家颇有脸面。
徐斯沉却没给她这个面子,嘘声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凤姨也不退却,“我实在见不得夫人伤心,今天倚老卖老也要说上几句公道话!”
她挺着腰杆把话说了下去——
“凭少爷您这条件,什么样的名门闺秀找不着?但您偏偏挑了个跳舞的!夫人咬牙成全了,可她自己不争气啊,刚进门就折腿成了残废,下半辈子还能有什么盼头?少爷您陪了她一年,也算仁至义尽了!您是心善,她却未必识大体!放在老家,她得主动让位,那才是真贤惠呢!”
冉彤摩挲茶杯的手指骤然凝滞。
徐家上下都知道,凤姨就是乔溪的口舌。
乔溪号称慈爱宽和,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只能凤姨代劳了。
其实,冉彤并非不知进退,车祸发生后,她就提出要分开。
可徐斯沉拼命挽留,这个婆婆也总把“心疼”和“理解”挂在嘴上,她才决定留下,好好恢复。
冉彤不禁自嘲轻笑,笑自己埋头复健,全然不识人心变幻。
一旁的闻珊比她还气愤,啐声道:“都解放多少年了,凤姨这脑子还包着裹脚布呢!我们现在就下去,拆了……”
“再等等。”
看戏看全套。
果然,见徐斯沉要发火,乔溪立马唱起了白脸。
“好了!阿凤,我何时说过让他现在离婚?我不过是想……”
话到一半,花园里传来了“哒哒”的高跟鞋声。
乔溪立即住口,上前去迎。
不远处,司机老陈引着个年轻女人进了花园。
那人留着酷飒的短发,妆容齐整,气势带风,被簇拥着进了迎客轩。
门缓缓合上……
冉彤享用完手里的花茶,对闻珊道:“我们分开行动。”
轮椅自专道缓缓而下,一路穿过花园,来到了迎客轩外。
屋内相谈甚欢,笑声外溢——
“哦?徐先生也是伦敦商学院的?那这样算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兄呢!”
听上去,秦小姐对徐斯沉的印象不错。
冉彤并不意外。
徐斯沉五官清隽,身材挺拔,家世学识皆是上品。
他的眉眼间总锁着一股淡淡的柔情,叫人沦陷。
对他动心,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就是就是!这泼天的缘分,你们师兄师妹的,可得好好把握,仔细交流交流感情!”
凤姨适时助攻,乔溪的笑声里也全是掩饰不住的满意。
冉彤就在这时,推开了迎客轩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