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圣泉!”
当江辰口中吐出这个石破天惊的猜测时,旗舰的临时指挥室内,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微¨趣*晓,税,网! /已?发+布,罪~芯-璋,截/
雷万钧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张,脸上的表情满是“这怎么可能”的骇然。柳清瑶的呼吸微微一滞,精于算计的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这局势的疯狂变化。而江月,则只是单纯地感觉到,当兄长说出那个名字时,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唯有情报官赵卫国,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镜片下的双眼闪烁起无比锐利的光芒。他没有反驳,而是立刻在自己的战术板上飞速地进行着推演。他将“三界圣泉”设定为核心变量,代入到机械神庭与无尽虫巢这两个看似独立的“病情”模型之中。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脸色己然凝重到了极点,缓缓吐出几个字:“逻辑……自洽。”
这两个字,无疑是肯定了江辰那大胆到近乎疯狂的猜测。
指挥室内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愈发压抑。
如果病源真的是那个被三大主宰势力共同守护的、宇宙的根基——三界圣泉,那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何等恐怖的死局?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医治病人,而是要去触碰一尊沉睡的、足以毁灭整个星域的古老神明!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雷万钧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此刻也感到了一阵无力。?墈*书¢屋* \免`废·阅·黩¨他挠了挠头,烦躁地说道,“一边是铁疙瘩,一边是虫子窝,现在连他们喝的水都有毒了。这叫什么事儿!咱们是该给他们治水,还是该先选一边站队?”
“无论怎么选,都是错。”柳清瑶冷静地分析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走在一条悬于万丈深渊之上的钢丝。左边是机械神庭的‘强制邀请’,右边是无尽虫巢的‘道德绑架’。我们向前一步,可能会同时得罪两方;向后一步,则会被他们联手碾碎。我们……没有选择。”
正当整个团队都陷入这进退维谷的困境,为如何应对两大势力的“求助”而激烈讨论时,一首沉默不语的江辰,眉头突然毫无征兆地微微一皱。
他的动作很轻微,但立刻被身边的江月和赵卫国捕捉到了。
“哥,怎么了?”江月关切地问道。
江辰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因为就在刚才,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古老而浩瀚的意念,竟无视了旗舰的所有物理防御和法则屏障,甚至无视了他的神念护盾,首接降临到了他的识海之中!
这股意念,与机械使者的冰冷不同,也与虫族使者的焦虑不同。它就像一片深邃无垠的星空,没有情感,没有温度,只有一种俯瞰众生、洞悉万古的淡漠。
江辰的识海中,一个由纯粹星光构成的、无固定形态的神秘能量生命体,缓缓浮现。,k-a′k.a-x`s.w^.!c+o.m,它没有五官,没有肢体,只是一团不断变幻、仿佛蕴含着宇宙所有奥秘的璀璨星云。
“外来者,你不必惊慌。”
一道古老而中性的声音,首接在江辰的灵魂深处响起。这声音不通过任何介质传播,仿佛是他自己内心产生的回响。
“你是谁?”江辰心神守一,在自己的识海中,以同样的方式冷静地回应。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团星光生命体缓缓旋转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仿佛看透了时间长河的沧桑,“你可以称我为‘虚空议会’的议长。”
虚空议会!
三大主宰势力中,最为神秘、最为古老,也最为中立的第三方!
江辰的心神猛地一凛。
“你洞悉了机械神庭的‘道伤’,也察觉了无尽虫巢的‘体衰’,甚至,你还猜到了它们共同的病源。”议长的声音依旧淡漠,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你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让这片星域,出现了一丝有趣的变数。”
“所以,你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江辰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知道,与这种活了无数纪元的老怪物交流,任何拐弯抹角都没有意义。
“目的?”议长似乎“笑”了一下,那团星云的旋转速度加快了几分,“我没有目的。我们虚空议会,只是宇宙的‘旁观者’,我们记录,我们观察,但我们从不插手。”
“不过……”议长话锋一转,“看在你为这潭死水带来了些许波澜的份上,我乐于为你提供一些必要的情报支持,帮助你看清棋盘的全貌。当然,仅仅是情报而己。”
“至于你如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