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坊药市的十字路口,空气仿佛凝固了。?白.马`书+院- ?首?发!
午后的阳光毒辣地炙烤着青石板路,混杂着药草味的燥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名为“恐惧”的压抑气息。围观的群众早己噤若寒蝉,他们同情地看着那个跌坐在地的倔强少女,却无一人敢挺身而出。
王家,在天南市,就是天。
那个名叫阿彪的刀疤脸保镖,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喜欢看猎物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模样,喜欢听她们无助的哀求。他狞笑着,故意放慢了脚步,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一步步地,将少女最后的希望碾碎。
少女柳青瑶,死死地咬着下唇,殷红的血珠从唇角渗出,她却浑然不觉。泪水早己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她知道,求饶是没用的,只会换来对方更残忍的戏谑。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爷爷那病重垂危的面容,心中一片悲凉。
难道,今天自己不仅救不了爷爷,连清白的名声和这张脸,都要毁在这里吗?
她能感觉到,那股带着血腥味的劲风,己经扑到了她的面前。
人群之外,江辰的眼神,淡漠得如同一口古井,不起丝毫波澜。+h_t·x?s`w_.*n′e′t~
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也亲手斩杀过比眼前这些恶奴强大百倍的敌人。按理说,这种街头霸凌的戏码,早己无法触动他的心弦。
但当他看到那少女闭眼瞬间,从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晶亮的泪珠时,他那颗被仙医传承洗练得古井无波的心,还是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那滴泪里,有不甘,有绝望,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
像极了,当年那个被逼入绝境的自己。
也罢。
既然遇到了,便管上一管。
就在那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即将触碰到柳青瑶娇嫩的脸颊,那刀锋上的寒气甚至己经让她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的千钧一发之际!
江辰,动了。
他没有惊天动地的动作,甚至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分毫。他只是微微俯身,极其自然地,从脚下的青石板缝隙中,捻起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灰色石子。
石子粗糙,毫不起眼,就像路边最卑微的尘埃。
他将石子置于拇指与中指之间,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对着阿彪的方向,随意地,屈指一弹。¨7~8*x,s\w?.+c,o*m,
没有浩大的声势,没有绚烂的光影。
只有一声尖锐得仿佛能刺破耳膜的——轻啸!
“咻——!”
那颗米粒大小的石子,在被弹出的瞬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与无上伟力!它化作了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灰色流光,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撕裂了燥热的空气,以一种超越了在场所有人认知极限的速度,后发而至!
快!
快得不可思议!
正沉浸在施虐快感中的阿彪,只觉得耳边传来一声异响,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的恐怖巨力,精准无比地,轰击在了他握着匕首的手腕之上!
那股力量,并非蛮力,而是一种凝练到极致的、带着穿透与震荡属性的劲力!
“铛!”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金铁交鸣之声,陡然炸响!
阿彪手中的精钢匕首,竟被那颗小小的石子,撞得脱手飞出!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那股恐怖的劲力在击飞匕首之后,并未消散,而是如同附骨之蛆,尽数灌入了他的手腕经脉之中!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从他的手腕处,如同爆豆子一般密集地响起!
阿彪那条粗壮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形态,从手腕开始,寸寸扭曲,节节变形!腕骨、臂骨、肘关节……在那股霸道无匹的劲力冲击下,瞬间被震得粉碎!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从阿彪的喉咙里爆发出来!他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向后倒飞出去,那条被废掉的手臂,像一根烂掉的面条,无力地甩动着,最终,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抱着手臂痛苦地翻滚哀嚎,鲜血和骨头渣子从扭曲的皮肉中渗出,惨不忍睹。
那柄被击飞的匕首,在空中高速旋转了十几圈后,“咄”的一声,深深地钉在了数米外一家药铺的门柱上,刀柄兀自高频率地嗡嗡震颤,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一击的恐怖。
这兔起鹘落、石破天惊的一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