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说话,西周死一般的寂静,只感觉巨大的树根微微颤抖着,仿佛树在回应着。!秒_章~节-暁?说*网¨ ?哽¢芯¢嶵!哙,
让人怀疑它具备某种无法描述的意识。
咔的一声响,树根上有什么东西张开了,闪着绿色的光芒。
大家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双绿澄澄的眼睛,或者说,是一对巨大的蛇眼。
“妈呀。”大家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东西可不像是树根,倒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蛇。
剪兽放下手,抓住手杖,对后面的人说道:“大家举起手杖,闭上双眼,千万不要喧哗。”
大家便跟着举起了手杖,陷入了一种非常肃穆的状态中。
“穿越层层的时光,我们来到这里,请带我们前往您的身边,让我们敬畏、臣服在您的脚底。”剪兽高声朗诵了起来,越念越大声。
声音在层层叠叠的传递中,产生一种诡异的压迫感,又有一种可以感知的圣洁感,让每个人都忍不住沉浸其中。
孙有诚原本以为,要是一切都是随笔里面带着随意的设定,那么仪式注定是搞笑的,或者说是支离破碎的,至少会充满违和感。
可是,当他自己投入仪式中,却发现仪式本身便能带来严肃的东西,哪怕从外部看它如何的搞笑,沉浸其中的人却只觉得庄严。
这就是仪式的作用,它可以让人相信,而只要信,力量就存在,神明也就存在。
过了一会,兽人们举起烤猪和烤羊,剪兽便挥动着权杖,大声喊道:“双生蛇,双生蛇,请开尊口吧,带领我们前往时光最后的避难所。+顽¨夲`鰰¢栈? .芜?错.内~容/”
奇怪的是,他一喊完,在场的人忍不住跟着喊道:“带领我们!”
他们可能是被某种东西引导了,产生了无意识的回声。
只是在此时此刻,这些人都忍不住抬起头,感受来自神明的目光。
头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咔的一声响,一个血盆大口张开,猛地往下降,像要把下方的人全部吞噬一般。
大家都僵硬得像雕像,没有人敢动弹。
过了一会,上方的血盆大口徐徐降下,那对绿澄澄的眼睛也逼近众人。
大家这才确定,这是一头巨蛇,只是它的皮像是树根的皮,要是它不睁开眼睛,不张开口,真的会误以为是根。
剪兽向前走去,率先走进了蛇口里面。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推着走,就走进了诡异的隧道里。
一走进去,他们就感到像坠入了梦里,好像有人在不断念叨着什么,像有各种的话语被什么东西撞碎了,到处发散。
对,声音变得可以触摸,或者说变成了一种实体,甚至像一种固体。
他们穿行着,时间好像是凝固住了,感觉不到先后的概念,也没有时间滴答作响的流逝感。
那种死寂,像是死亡前的一刻,又有某种希冀,盼望着复活。\t*i^a\n*l,a,i.s,k/.?c.o?m¢
充满了生的渴望,还有一种生机盎然的勃发感,像是要开启第二次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或者说从感受层次上时间从未流逝,他们才从一个洞口走了出来。
他们回过头,才发现走出的地方是另外一个蛇头,只是这个蛇头显得凶残许多,像是尘世间能想象出的最可怕怪物。
每个人都站在原地,根本就不敢动弹,等着那蛇头升到了上方,闭上了血盆大口,紧锁住血红的眼睛,又化为一根巨大无比的树根。
剪兽再次举起了手,摆出之前一模一样的手势,大声念道:“双生蛇,双生蛇,我们臣服在你的脚下……”
要是以往,小布会觉得这很搞笑,可是她完全沉浸在其中,或者说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
她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刚才,我第一次感觉到神明的存在,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我真的感受到存在。”
孙有诚也有同感,终于理解了凌伟峰的说法。
这里的一切有种深不可测的东西,它显然是基于某个文本,可是重要的是它背后的力量。
这有点像是毕加索造访幼儿园,根据一个小孩的原图去画画,图还是小孩的构图,可是经过大师之手,便变成了另外一种层次的东西。
或许,凌伟峰曾经也对这里混乱的符号嗤之以鼻,可是只要到过布城,便会被这种隐藏背后的力量吓怕。
一行人默默无语,向前走着,很快就走出了树根的范围。
他们以为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