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顾铭择看着薛宝珠缓过来了点,又担心薛宝珠着凉;好在吹了一会薛宝珠自己又说冷,顾铭择听了赶忙又给关了。
他看了看窗外,想着这个地方离家里也不远了,吩咐司机:
“就在这儿停吧,我们走回去,你先送丁同志去招待所,再把东西送来就行。”
司机点点头,一脚稳稳地踩下刹车。
顾铭择带着薛宝珠下车,顾铭择在车门处看着自己弟弟带回来的战友妹妹交代:
“丁同志,他们会送你去招待所,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和他们说就行。”
丁香没和顾铭择说过话,刚刚她坐在两人对面偷偷打量过自己女配的对象,长得不错,就是神情冷冷的,像个没有感情的假人;也就看向薛宝珠的时候神色能温柔点。
这会见人和自己说话,声音冷冷淡淡的,好像在例行公事,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丁香点点头,她也着急去招待所,安定下来了她好给家里发封电报,打听一下情况。
这会时间己经有些晚了,刚刚她见薛宝珠不舒服生怕路上磨蹭,到时候邮局关门了就好,不过好在他们下车了。
等车子重新启动,丁香打开了车窗,看着薛宝珠泛白的小脸,不就是晕车,有那么难受吗?
有福都不会享,可真娇气。
车开的很快,转眼就把两人甩在了后面,丁香看着后视镜里两人很快缩小的身影,在最后快看不清的时候,丁香好像看见了那个冷漠的男人把薛宝珠背了起来。
车子行驶过一个拐角,两人彻底消失在了丁香的视线里。
丁香发着愣,听见前面的司机岁说了一句:
“同志,能把车窗关上吗?天挺冷的。”
丁香“哦。”了一声,连忙手忙脚乱的关上了车窗。
京市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雪,路上积雪厚厚一层,天气寒冷,这会儿竟然又开始飘雪了,路边的行人都裹紧了衣裳,行色匆匆的往家赶。
丁香坐在温度适宜的车厢里,背后靠着的是真皮沙发式的坐椅,一点也没有在现代打网约车的时候车厢内难闻的气味。
前方的司机双手稳握方向盘,目光笔首投向道路尽头,观察着路况。
车开的很稳,就算行驶在现在这个年代的道路上也让人感觉不到一点颠簸。
一旁的警卫员指节轻叩着腰间的武器,眼角余光犀利的扫过每一个经过的街口和行人。
尽管他们真正护送的人走了,却还是像两尊未接到撤退命令的雕塑,坚守在岗位上,给人带来安全感。
等被轿车送到了招待所,接待员看着丁香从小汽车里下来,神情很是友善;一点也不像丁香了认知里那样这个年代的人因为是铁饭碗所对客人爱搭不理的样子。
丁香被接待员笑着接待时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原来特权阶级的身份竟能给人带来如此令人恍惚的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