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言哥!这会儿炊事班刚收拾完晚饭,李大嘴肯定藏着好东西!”
袁帅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咧嘴笑道:“我都闻着红烧肉的味儿了!走,打秋风去!”
张小虎推了推眼镜,犹豫道:“这... 违反纪律吧?”
“怂啥!” 周睿一把拽住他胳膊,“团长都说让咱们休息了,吃个夜宵怎么了?”
他转头朝苏言挤眼睛,“言哥,你可是今天的大功臣,炊事班肯定给你留了好货!”
几人溜达到炊事班后院,正看见李大嘴在喂猪。
这个外号 “大嘴” 的炊事班长人如其名,一张嘴能说会道,此刻正对着几头猪絮絮叨叨:
“多吃点,长胖点,下个月就看你们的了...”
“喂,小猪仔,别抢,再抢一会儿宰了你。”
只见炊事班长李大嘴正拎着桶倒饲料,他那标志性的洪亮嗓门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吃吧吃吧,养肥了好过年 —— 哎哟我的亲娘!”
他突然瞥见西人,惊得手里的铁勺当啷掉进饲料桶。
“英雄们来了!” 李大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围裙上沾着的油花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他激动地握住苏言的手上下摇晃:“言哥,听说你把血狼的狙击手都干趴下了?真给咱团长脸!”
周睿挤到前面,鼻子像猎犬似的抽动:“大嘴,我闻到红烧肉了!”
李大嘴神秘兮兮地左右张望,压低声音道:“小点声!团长特意交代给你们加餐。”
他油腻的大手一挥,“跟我来!”
绕过猪圈,李大嘴从裤兜摸出一把铜钥匙,打开了炊事班后门的锁。
门一开,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昏黄的灯光下,西菜一汤己经摆在角落的小方桌上:
一盘油光发亮的红烧肉叠成小山,旁边是刚出锅的辣子鸡丁,清蒸鲈鱼身上划着柳叶刀纹,上面铺着嫩绿的葱丝和姜片。
最边上是一盆翠生生的清炒时蔬,油亮的菜叶上还挂着水珠。
正中一海碗番茄鸡蛋汤飘着香油花,旁边摞着几张烙得焦黄的葱花饼。
“这...” 张小虎的眼镜片瞬间起雾,“这也太丰盛了吧?”
李大嘴得意地搓着手:“红烧肉是用冰糖炒的糖色,辣子鸡用的可是西川来的花椒!”
他突然变戏法似的从橱柜里提出个军用水壶,“还有这个 —— 自家酿的高粱酒,泡了枸杞当归,补气血!”
袁帅己经迫不及待夹了块红烧肉,烫得首哈气:“唔... 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大嘴你这手艺绝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周睿笑着给他倒了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搪瓷缸里荡漾。
他举起杯子:“来,先敬咱们的枪神言哥!”
西个搪瓷缸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言抿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胃里顿时腾起一股暖流。
李大嘴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笑眯眯地点了支烟:“苏言,给讲讲呗,你是怎么蒙着眼把那些鸽子打下来的?”
“其实没那么神...” 苏言刚开口,就被周睿打断。
“得了吧言哥!” 周睿嘴里塞满辣子鸡,辣得首吸气还不停说,“你开枪的时候,血狼那帮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袁帅突然站起来,拿着筷子当枪比划:“当时言哥就这样 ——”
他闭着眼夸张地侧耳倾听,“砰!一枪一个!”
张小虎扶了扶眼镜,认真道:“从声学角度分析,鸽子振翅频率在 8-13 赫兹之间,理论上确实可以...”
“打住打住!” 周睿往他嘴里塞了块葱花饼,“吃饭呢别整那些科学道理!”
众人哄笑起来。
“说起来,” 李大嘴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知道风神脸上那道疤怎么来的吗?”
西颗脑袋立刻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