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色渐变。
“连汗腺都控制住了……”
苏言在心底惊叹。这比黑豹那种依靠快速移动的潜伏高明太多,是真正教科书级别的静态伪装。
他故意翻了个身,把后颈暴露在对方视线中,耳朵却捕捉到一丝金属摩擦声 —— 是战术匕首出鞘的动静。
毒蛇的食指在扳机护圈上神经质地敲打。
夜视镜里,苏言毫无防备的睡颜清晰得刺眼。
他想起山猫脖颈的淤青和灰狼被扛着游街的耻辱,肾上腺素冲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毒蛇趴在潮湿的草丛中,呼吸压得极低,连心跳都刻意放缓。
他的伪装近乎完美 —— 迷彩服上的枝叶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就连呼吸时胸膛的起伏都与夜风的节奏同步。
他的眼睛透过夜视镜,死死盯着帐篷里熟睡的苏言,瞳孔因兴奋而微微收缩。
“就是他……”
毒蛇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匕首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回山猫被干掉的样子,灰狼被扛着游街的耻辱画面。
怒火在胸腔里翻涌,烧得他喉咙发干。
“妈的,就是这小子……”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战术手套下的掌心渗出汗珠,黏腻地贴在枪身上。
“冷静……”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风神队长的话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崩溃,让他恐惧,让他跪着求饶。”
苏言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做眯着眼睛睡觉,等待猎物上门。
凌晨 3 点 17 分,月亮被云层吞没的瞬间,毒蛇动了。
他像液体般从伪装点流泻而出,战术靴踩在潮湿的苔藓上不发出半点声响。
五米、三米、一米 —— 苏言的睡袋近在咫尺。
“做个好梦吧,菜鸟。”
毒蛇狰狞笑着,准备拔掉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