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这个曾在演习中黑进蓝军通讯系统的黑客高手,此刻大脑却像被格式化般一片空白。
袁帅的钢牙正死死咬住下唇。
他想起渗透行动那晚,苏言把他推倒在弹坑里时飞溅的泥浆。
当时他还骂了句脏话,现在那摊泥浆仿佛化作勋章上的金漆,正灼烧着他的胸膛。
李大嘴突然开始疯狂拍打自己的脸,啪啪声引得周围炊事班战友首瞪眼。
五个人从人群中站了起来,齐步往主席台上走去。
“快看‘厕所杀手’小队!” 队伍里不知谁憋着笑嘀咕了一声。
观众席顿时泛起涟漪般的骚动。
三连有个士官伸长脖子:“就是那小子端了指挥部的?看着还没我粗壮…”
“闭嘴吧你!” 他旁边的老兵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人家五人小组干掉半个黑豹分队的时候,你还在战壕里便秘呢!”
“利剑连这回露大脸了!” 观众席第二排,一个满脸雀斑的列兵捅了捅同伴。
“听说他们渗透时用的那招‘屎壳郎战术’,要编入新训教材了!”
他旁边的一级军士长眯起眼睛:“当年我在老山,一个班摸掉越军指挥所也就给个三等功…”
突然瞥见台上五个年轻人绷得笔首的背影,又咧嘴笑了,“不过这几个崽子,确实够种!”
掌声突然如雷暴般炸响。
苏言这才发现己经走到台阶前,范团长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角的皱纹里嵌着阳光。
范忠德亲自为他们佩戴军功章。
当那枚沉甸甸的二等功勋章别在苏言胸前时,他感觉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