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现场逡巡一圈。
最终,落在了餐馆门口那个瘫坐在地的中年男人身上。
餐馆老板杨有富,此刻正抱着脑袋瑟瑟发抖,裤腿湿了一大片,显然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把他带上。”
秦风朝杨有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高山玲花立刻点头,转向杨有富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几分大小姐的威严,尽管声音还有些发颤:“杨有富!还想保住这条命,就跟我们走一趟!”
“啊...是!是!”
杨有富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膝盖还在不住打颤。
刚才那一幕彻底击碎了他的侥幸。
这些黑帮是真敢当街杀人。
真敢把枪顶在别人脑门上扣扳机。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
佝偻着腰跑到两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秦风看了眼腕表,警笛声已经清晰可闻。
他护着高山玲花,示意杨有富跟上,快步穿过小巷,来到停在街角的迈巴赫旁。
车门关上的瞬间,司机一脚油门踩下。
黑色的车身像一道闪电,悄无声息地驶离了弥漫着血腥味的华夏街,只留下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警灯闪烁。
...
“咔嚓——”
手枪上膛。
此时,迈巴赫后座。
秦风已经将枪口对准了杨有富的太阳穴。
“说,那几个北棒人今夜打算去哪里?”
他的声音没带半分温度,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杨有富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荒...荒川区...日暮里街道!”
“玲噶酱,让司机去日暮里。”
秦风眼皮都没抬,枪口始终没离开那片温热的皮肤。
“好!”
高山玲花的声音还有些发紧,她立刻拍了拍驾驶座靠背:“掉头,去荒川区日暮里街道!”
司机不敢耽搁,猛打方向盘,黑色车身在路口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日暮里离这儿多远?”
秦风终于移开视线,望向窗外倒退的街景。
“大概...八公里。”
玲花飞快的报出数字:“不堵车的话,半小时能到...但这个点可能会慢些。”
八公里...
秦风低头点开手机地图。
日暮里街道在东京市的最外围,像块被遗忘的拼图嵌在城市边缘。
若是热核武器在东京引爆,这种边缘地带的地下工事,反倒是最有可能撑过冲击波的地方。
“两...两位爷...”
这时,杨有富的哭声像被捏住的猫:“那些北棒人开枪跟我真没关系啊!我就是个开小馆子的,哪敢掺和你们的事...”
“没关系?”
秦风嗤笑一声,枪口微微用力:“你敢说不知道他们是北棒国天才序列的玩家?”
杨有富顿时语塞,脸涨成了猪肝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瘫软下去,带着哭腔辩解:“他们...他们在店里打工一分钱不要,偶尔还会让我往鸭绿江送几个‘宝箱’,一趟给我几万块...我想着就是跑跑腿...哪敢多问啊...”
他忽然死死抓住秦风的裤脚,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要是哪里得罪了二位,我赔钱!我给您磕头!求您饶我一条狗命!”
秦风看着他涕泪横流的模样,倒也没再逼问。
同为华夏人,对方不过是小生意人,他倒是没必要为难同胞。
秦风收回枪,却依旧用眼神施压:“剩下两个北棒人,具体躲在日暮里街道的哪个位置?”
“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杨有富拼命摇头:“店里的北棒人就只说让我开货车把他们载去日暮里,到地方给五十万樱花圆...别的啥都没说!”
“那你有剩下那两个人的电话吗?”
秦风追问,指节在枪身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像在给他倒数。
“有!有的!”
杨有富赶紧点头。
“现在,马上给他们打电话。”
“询问他们具体的位置,就说给要给车载地图设置导航。”